我马上想起了当日在竹里馆见过的那条蛇,沉吟不语。
他看着我的表情,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说:“那种毒蛇叫碧玉青蛇,屹罗王族善于牧蛇,碧玉青蛇是蛇中之王,一般人中了蛇毒,六个时辰之内没有蛇的骨粉作为解药,必死无疑。
当今皇上,还有我的父亲,都曾被淬有此毒的箭射中,皇上只是擦伤,便已长年缠绵病榻沉疴在身,而我的父亲,就死于此箭下。”
他直视着我,“你说,你觉得我还有原谅行云的理由吗?”
我额间不知何时已渗出细细冷汗,嗫嚅着说:“行云……他何以会豢养这样的毒蛇?”
“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屹罗王族中人。”
他说:“为了摧毁‘天机’,他竟不惜泄露这个秘密,他的蛇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天机’的十名精英杀死了。”
“‘天机’是什么?”
“是我花了两年心思建立起来的一个情报组织,上至宫闱秘闻,下至各地官员人脉,甚至屹罗和西乾的朝政动向,几乎都在掌握之中。”
他顿了顿,“可惜这一次,行云的算盘落空了。
‘天机’的机密资料和重要人员都转移得差不多了。”
“不对!”
我大声反驳,“他为什么要杀了‘天机’的人?捉住了不是可以追问到更多宝贵的秘密吗?”
梅继尧看着我,叹了口气,“你以为屹罗就没有这样的组织吗?他们只是以为,盟书一直在‘天机’手上。”
“你……你告诉我这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心里隐隐不安。
“告诉你,是因为——”
他的眼神忽然冷得失去了温度,仿似阳光下起了棱角的雪峰,眩目的雪光刺痛着我的眼睛,“这一次,我是真的要杀了他。”
他淡淡然地吐出这几个字,就像晨起的人说起今天的天气一般自然,不见一点杀气。
然而我的身子却僵直了,思维也似乎断了接不上,他要杀了行云?行云会死?
良久,我艰难地开口说道:“真的是一线生机也不能留了?即使他与你有旧交情谊,即使你们相处过一段日子?即使……”
“够了!”
他的眼中满载着深深的痛楚,却凌厉地看我一眼,“即使你喜欢的人是他,即使你说你爱着的人是他,我也不能再留他一命!”
我愕然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行云他是我的……”
“朋友”
两个字还未出口,梅继尧冷冷地打断我说:“云宅我已经一把火烧了,你不要再想着回去。
这段时间你留在军营里一步也不能离开,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又怎么样,要把我扔到不归山上去喂狼吗?”
我瞪着他,眼眶微红。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看见我伤心的神情,嘴角无端地微微抽搐,想要说什么,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没有我的手谕,你是无法离开军营的。”
他说,然后走过来掀起帐子就要离开。
他走到我身边时我哽咽着问他一句:“你说过,我可以喜欢上任何人,唯独行云不可以……就是因为他是屹罗人,就因为他与你之间有无法消除的恩怨和仇恨?”
他身子一僵,接着自嘲地一笑,转而深深地看着我,灼灼的目光带着失望与讽刺,如火般炙痛着我的视线,轻声说:“不论行云做错了什么,他都是有苦衷的;不论梅继尧为你耗尽多少心力,都是自私和充满机心算计的……你,一直都是这么看待我的吧,从许多年以前开始……既然如此,你还需要我给一个什么样的答案给你?”
这几句话有如细而薄的锋刃,伤人于无形,我的心里冰冰凉凉的一片,不觉得被刺中了,只知道自己忽然很伤心,伤心得接近绝望。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塞在我喉间的那团麻终于化作啜泣,然后是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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