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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的手从我颈背往下游移,揉着我的身子搂得那样紧似乎想要把我整个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忙于应付他的亲吻挑逗,我连身上湿淋淋的衣物何时被悉数拉下都不知道,只知道他赤裸灼热的胸膛线条硬朗优美,连沾在上面的散发着热气的水珠都是那样魅人。
“还想问我那样的蠢问题吗?如果你不回头我会不会继续?没有如果,晴儿,事实是,你扰人好梦,现在,你要赔给我……”
他掠夺似的亲吻使我胸腔里的最后一口空气被榨空,几乎一口气上不来,迷糊中他抱着我上了台阶,掀过珠帘走到一间宽敞而清雅的卧房,他把我轻轻放在床榻之上,手一挥银钩卸去纱帐垂落……
那是一个好梦,梦中我与他黑发交缠气息相闻,缠绵缱绻似要溶蚀了彼此再不分离。
一觉醒来时,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看见灿烂耀目的阳光从窗外投了进来。
我身上松松垮垮地披着白色的内袍,胸前的殷红点点让我暗自懊恼不已,想坐起来穿好衣服,谁知自己的右手手腕被继尧紧紧地握住,动弹不得。
他还没有醒,眉头自然安逸地舒展着,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影子,直挺的鼻梁,润泽的薄唇,如此熟悉的一副面容就在我的眼前身畔。
继尧,你原来已经守了我几辈子呢!
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他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吃过早点之后他细细地听了我为真觉寺的无忧大师所救的来龙去脉,只是没有把秋童和碧玉青蛇的恩怨告诉他。
当听到行云因为救我一头黑发全数变白时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望着我沉着地问了一句:“无忧大师救了你,可是有什么条件?”
“不能说是条件,可以说是要求或是请求。”
他拉着我走到了守备府中那偌大的花园里,我坦然地对上他的目光,“继尧,跟我走吧,我们离开绵远,离开京城,到真觉寺走一趟,然后回青林山。
你不想回青林山的话那我们另外找一处地方……”
“你那夜落水气绝以后,我二哥派人彻查了这件事,已经把柔妃贬为嫔了,延徽大皇子,也交由王太后养育。
但是“天机”
的情报却显示,要你性命的人,是已经去世的兴德王!”
“不,怎么可能?”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自嘲地一笑,说:“他临终时嘱咐水晴柔,若是想帮辰恒取得这天下,完成统一三国的千秋大叶,就必须把你除去!
因为,司马家的男子,都为你磨尽了壮志……只要你一死,我们就会把矛头对准屹罗,东庭和屹罗相争,西乾又岂能作壁上观?只要它想分一杯羹,那么,三国之间的战争,从此便开始了……”
“你明知如此,那为何还要被皇家利用?”
我坐在花架下的秋千上,他一手放在秋千的藤索上,俯下身另一手搭着我的肩,嘴角勾出一弯笑意,说:“利用?晴儿,你觉得是谁在利用谁?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说过,一个我也不会放过……”
阳光下他的笑意是动人的,眼神却很冷,我的心一紧,伸手拉着他的衣袖正想说句什么的时候,忽然宣平大步地向我们走来,抱拳启禀道:“王爷,几位将军和参将已经在议事厅等候。”
梅继尧不置可否,笑着对我说:“我让人煮了你爱吃的藕羹,傍晚时分我回来陪你吃。”
说罢就离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隐隐感觉到他应该是要去办什么大事。
果不其然,临近傍晚的时候我便听到两个经过我卧房花窗外的仆人小声地谈论着什么,原来说的是城中的粮油价格这两天飞涨,又开始紧闭城门了。
继尧走进来的时候,我右手托腮,正在发怔。
“要打湖州了?”
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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