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步走过来坐在贵妃榻旁的小凳上,把头依偎在我身边,说:“我要包起你,包起十五天,你开个价吧!”
我仿似听到了前所未有的笑话,大笑了一阵子然后说:“你确定你包得起?想当花魁也用不着出这招吧!
相貌本是天成,就算我开再多的美容方子也没有办法把东施变成西施,你又是何苦?”
她嗔怨地看我一眼,说:“容貌是其次,我只是不想你把信心给了她们。”
我一愣,封三娘原来还不是个花瓶,我想了想说:“看在你的这点聪明份上,我就帮帮你好了。
不过,你不要包我,小谢她们知道了还不把我吃掉?”
“真的?”
水样美人兴奋地看着我,猝不及防地在我脸上留下一个香吻。
“你干什么?!”
我大惊失色,用手捂着脸,封三娘咯咯地笑着说:“这是除诊金之外赠送的,怎么样,我待你还不错吧!”
是我遭人非礼了,大色女!
我心里狠狠地问候了她好多次,然后说“我是对你最好最干净的恩客了,那么喜欢我,不如从良嫁给我?”
“好啊。”
她眼里波光流转,轻轻抓住我的衣襟,俏脸向我靠近,说:“那么,你今晚就不要走了,好不好?”
眼看她红艳艳的唇就要碰上来,这疯女人!
我一把推开她,她却笑着追上来,迫于无奈我向着门口夺路而逃,封三娘在我身后大声笑着说:“庆庭,那天想要我了,就告诉我一声,我从良嫁你为妻!”
正当我回头看看而庆幸她没有追上来时,在楼道上冷不防地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我连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想走,却被那人一把拉住,一阵酒气冲过来,我皱眉看着他。
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穿褐色锦缎面目粗犷的人,一双带着红丝的眼睛盯住我大声的说了一句:“女人,你是个女人!”
他回头对他身后的那个人说:“承中兄,品花楼的姑娘女扮男装很别致吧?!”
我惊骇得三魂不见了七魄,用力挣扎着大声说:“你误会了,我不是女的,我是大夫!
你放开我,神经病!”
小谢她们闻声而至,小谢看看我着急的样子不由得笑了,正色对那人说:“这位客人你认错了,他是我们这里的大夫,还是封三娘的恩客,怎么会是女子呢?”
“罗平,放开他。”
身后的那人说。
“不,承中兄,她是女的,我不会看错,我就要她,别的姑娘都不要!”
我的脸都白了,不会吧?我伪装得这么好居然叫一个醉汉看出来了?!
“罗平,别胡闹。”
那穿着月白锦缎发束金冠腰配墨玉环的公子上前,手中纸扇在他手上轻轻一敲,我的手一震,他已经松开我了。
我迅速后退两步,警戒的看着那人,那公子说:“刚才多有得罪,请见谅。
罗平,我们走。”
我惊魂未定地看着他走下楼梯,他忽然回过头来看我,五官深刻,眉浓如墨,眼如鹰隼仿似在看着猎物一般精绝,那目光带着怀疑和质问,神色太过于尖锐锋利,让我心头无端一冷。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这次惹到是非了,而且会很麻烦。
封三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庆庭,你知道他是谁吗?”
她掀起帘子走出来看着那人走出品花楼,说:“他叫司马承中,京城人士。
与他同来的是歧安城长史大人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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