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正在涨潮,淹没了岸边那些东倒西歪的喜潮植物,把死掉的水葫芦冲刷到岸边,等到它再次退去的时候就会看到潮湿的泥土地里生命力顽强的青苔。
这河水已经完全没有异味,她几乎想不起来小时候坐二十一路电车去外婆家经过横浜桥时那股刺鼻的河水气味到底是怎么样的,它似乎总是混杂着夏天烂西瓜皮和冬天白菜叶子的腐烂气味。
那时根本不需要看站牌,只需要凭借着嗅觉就会知道该在哪里下车,而现在却只有在涨潮的时候才依稀从仿佛很遥远的地方带来隐约的过往气息。
他们把一切都抹杀得那么干净,就好像已经根本不需要记忆了似的。
同样是黄昏,却不见有太阳照进来,楼道里非常暗。
她往上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墙角都结着厚厚的蜘蛛网,她只能暗自巴望着不要有横窜而出的老鼠。
这里潮气浓重糟糕透顶,台阶上几乎也要长出苔藓来。
后来三三找到了那间空屋子。
那些气球都还在,但是当然不是原先那副生动的模样。
它们漏掉了全部的气就仿佛是死掉了一样,却依然被执著的胶水粘在天花板上,远远看过去就好像是无数只被使用过的避孕套丧心病狂地粘满天花板,颜色也不再是粉红,而是橡胶老化后的黄褐色。
窗户依然洞开,笔直地望出去那个疯狂的夏天竟然已经过去那么久,再闻不到蠢蠢欲动的气息,苍白的冬天好像能够把河流都冻住一般。
她站在这里,被穿堂而过的风吹得哆嗦起来,这才有一种真实的劫后重生的感觉。
那时候依然没有阿童木的任何消息,她却在短暂的瞬间感到他就在身旁。
这种感觉就是他正与她擦肩而过,而她突然如释重负地想,从此再也不会遇见阿童木了吧。
大概是因为外面下着缠绵不尽的冬雨吧,否则为什么竟然会有伤心欲绝之感呢?
你那里下大雨了么?你又撑着伞骑自行车去超市里上班了么?要拐过很多小马路么?那些绿色植物会伸展出枝叶来抚摩你的衣袖么?我总是理所当然地以为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你那里就会发生什么,而我这里现在又是惊蛰时节,下了整天的雨,但是终于不用再呆在跳动着日光灯的教室里面做试卷了,只是站在水槽后面洗那些永远都洗不完的盘子,被坐在最近的那桌客人的香烟熏得直掉眼泪。
我碰不到你,我不能跟你说话,我们渐渐变得好像陌生人一般,就好像你真的不知道我那么那么地喜欢你。
我跟你其实是一样的,我们都是悲伤的虚度光阴的人。
如果爸爸知道二十五岁的时候我居然还只是站在咖啡馆的吧台后面用烘干的棉布麻木地擦着玻璃杯,那么他在很早以前就一定不会爱我了,他的心血都是白费的,他很早就看到了我那颗无所事事的内心可是却无能为力,因为我是被困在码头的唐小西就注定被掌管时间的发条铁公鸡抛弃。
如今我不再撒谎不再跟严家宅的野孩子鬼混,我甚至已经从名牌大学的三流专业毕业,可是我却终于彻底伤透了他的心。
因为他已经不再对我抱有希望了,所以他也就不再对自己抱有希望。
我害怕看到他,就好像我也害怕看到妈妈。
“为什么明明从最好的大学毕业了却混得比隔壁邻居家的小阿飞女还差?为什么糟蹋青春和时间?你以为你还有多少资本可以挥霍?你以为你还只有十六岁么?”
所有的谴责都已经对我不起作用。
我恨他们那些疑惑又失望的目光,就好像我的命运也非得跟他们一样似的。
可是我根本就是那个头上长反骨的女孩。
我没有不快乐,我所有的不快乐只是他们强加在我头上的希望。
我就是那个厮混时间糟蹋光阴的坏女孩,就连爱情也压根脆弱得找不到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
喜欢你什么呢?就喜欢你的衬衫口袋里面放着压扁的软壳牡丹烟就喜欢你的牛仔裤上拴着粗钥匙链就喜欢你在卡拉OK里面唱周杰伦的歌就喜欢跟你扯蛋跟你斗嘴就喜欢在匆忙过马路时你突然回头搜索我的手。
可是我为什么要把手死死地藏在衣服口袋里呢?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爱你,你以后也不会知道我爱过你。
有天晚上,在好朋友的生日派对上我被灌了很多酒,周围的人都在哭哭笑笑的时候我就只想借着那股懦弱的勇气打只电话给你。
但是我没有你的电话号码了。
厕所里有人抱着马桶哭着拼命呕吐,我盲目而绝望地翻着手机通讯录伤心极了。
就好像再也找不到你了,再也不可能跟你说爱你了,最美好的时光已经无可奈何地凭空消失了,那个糟糕固执又怯懦的小女孩被困在了无尽的迷雾和灰烬里面。
如果早点遇见你,我就要跟你一起躲在废弃的天文台里抽牡丹牌香烟一起在青海路的肯德基里复习功课一起在拥挤在国庆节狂欢的马路上挥舞着塑料榔头尖叫一起去五角场的仓库看人生第一场摇滚演出。
我要跟你谈恋爱,我要跟你做所有少年们应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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