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果她考上了重点中学或许真的从此以后会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按部就班的女生,可是现在,她已经成了爸爸妈妈永远都无法原谅的女儿,她永远都将是三年级报名照上那张坏孩子撒谎精的面孔。
她闭口不言,早晨起床时她看见那条被浸泡了整个晚上洗干净的连衣裙轻巧地晾在天井里,却依然感到裙摆上沾满了血迹,立刻就把刚喝下去的热牛奶全部都吐了出来。
她难过极了。
尽管她不说,但是她有罪,她得不到原谅。
她怀揣着这个该死的秘密,感到自己的一生都完蛋了。
从来都没有人要把她蒙在鼓里。
那整个夏天她都不愿意开口说话,惟恐一旦说话秘密就会脱口而出。
在最初的日子里,她多么想要告诉谁,随便是谁,随便哪个对她存有耐心肯听她说话的人。
她就快发疯了,每天只要铁门被敲响或者是公用电话亭的阿姨趿拉着拖鞋来叫门她都心惊胆战。
因为一直不说话她感到自己的舌头和上颚被粘在一起,好像嘴巴里也长出一层厚厚的苔藓来。
而爸爸妈妈轮流在白天请假陪伴她,不敢再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
她像被囚禁在了那间小小的屋子里面。
刮台风的时候她看到外面的天空突然变成了土黄色,梧桐树枝剧烈地摇摆着,但是却根本不害怕。
最可怕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了。
而只要爸爸妈妈逼迫她开口说话,她就开始尖叫。
她害怕跟他们呆在一起的时光,她害怕跟他们围坐在饭桌上被他们探究又哀伤的眼神注视着,所以每次吃饭时都会魂不守舍地大口吞饭只巴望着快点坐回到自己的角落里去。
有一次妈妈特地做了她最爱的凉拌海带,但是她竟然让满口的米饭把海带堵在了喉咙口。
她记得自己在饭桌上大声呕吐,嚼得半碎的饭粒喷得到处都是,翻着白眼,几乎要窒息过去时才被妈妈用手指从喉咙里把海带抠了出来。
一片狼藉。
她咳嗽着,绝望极了,感到那些爱和耐心都在渐渐地被消磨。
她相信一定有一天他们将不再爱她,不再对她抱有任何希望。
她看到妈妈蹲下身子收拾被打碎的碗,她的头发上甚至还沾着喷出来的米粒,她就知道,他们都在对她慢慢丧失耐心。
那个下午,她把橡皮筋绑在夹竹桃和消防栓中间,独自在弄堂里面跳。
骑着辆破自行车的邮递员打着轻快的铃铛在她面前停下来,说:“哟,好像是录取通知书哎。
小姑娘真有出息,已经长这么大了。
很快就要收到男孩的情书了吧?到时候爸爸妈妈可要担心了。”
她打开那只挺刮的信封,从里面抽出张粉红的纸来。
握着那张纸,她却突然开始哭起来。
她竟然被名牌中学录取了。
她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女生竟然将要混迹于那些优等生中,可是这除了会给爸爸妈妈带来些安慰外又有什么意思呢?她不在乎这些了,不在乎自己将有一个什么样的未来。
她感到就好像突然之间一切都被拦腰斩断了一般,就好像时光突然间停滞了一般。
如果可以的话就叫时光停滞在那个傍晚之前吧。
忘记吧,忘记这该死的黄昏,没有人死掉没有人心碎,顶多只是些糟糕的成绩单和没有签名的家长联系手册。
如果能够忘记这些,她愿意做任何事情,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她愿意失去所有欢乐的时光,没有关系。
她哭着,因为心脏的疼痛而哀伤地呻吟着。
她愿意被笼罩在迷雾里,如果能够忘记这些,她愿意变成个麻木不仁的大人。
谁知道长大是怎么回事呢?谁知道以后还会经历什么更残忍的事情呢?但是她相信,记忆总也抵不过成长来得漫长。
只是想要彻底变成一个毫无情怀的人,到底还要发生多少事情,到底还要心碎几次?会不会到最后耐心全无,会不会根本就等不到那天的到来?她因为迷惘而哭泣,就好像她已经永远失去了爱或者再也得不到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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