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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说的一假九真,客观事实都是真的,然而最关键的那个目的,是假的。
他纪峣哪是想到要跟蒋秋桐在一起从此洗心革面才跟温霖掰扯的啊,明明是因为假期里被于思远迷迷糊糊灌了毒鸡汤,又听张鹤徐叶叶两个人唱了一晚上双簧,自己忽然良心发现了。
然而蒋秋桐不知道,他信了——因为纪峣说的事实都是真的。
他的唇角忽然小小地往上挑了一下,声音里也染了两分愉悦:“真的?”
“骗你的行了吧。”
纪峣没好气地挥开他,抬腿想往办公桌那边走——他是个爷们,被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压在门板上这种事,除了调情最爱之外,他不怎么喜欢。
他跟于思远出去一趟,总算是想通了,他纪峣又不是缺男人,勾搭蒋秋桐就是为的那点成就感,现在蒋秋桐已经被他撩动了,他还委曲求全干嘛?
凭什么因为蒋秋桐是个控制狂,他就得一定服从对方?他又不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蒋秋桐见他生气的小模样,心里那潭死水却像是被投了几棵鱼苗,它们在他心里游来游去,痒痒的,酥酥麻麻,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又攥住纪峣的手腕,把他硬拽了回来。
“蒋秋桐!”
纪峣恼了,他现在是真没谈情说爱的兴致,刚想骂人,蒋秋桐就扳过他的后脑勺,将冰凉的薄唇覆了上去。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深吻,蒋秋桐之前把纪峣从头到脚都玩遍了,然而一没有操过他,二没有接过吻。
蒋秋桐扣着纪峣的后颈,强硬地吻他,舌头像是入侵的士兵般来势汹汹,撬开他的牙关,毫不留情地顶开,然后挤了进去。
走之前还一副性冷淡的模样,放一个假回来就变了个彻底,连接吻都带着要虐杀他的狠劲,纪峣恼火得不行,偏开头想要拒绝,蒋秋桐却更加强势,固定住他的头颅不肯放他离开。
“你……唔……你他……嗯……妈……”
连骂人都成了暧昧断续的调情,毫无气势。
纪峣发了狠,用牙齿狠狠给他来了一下。
“!”
蒋秋桐吃痛,他放开了纪峣,抿了下被咬的舌尖,气乐了:“纪峣,你找死么?”
疼痛和反抗似乎激发了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凶性,蒋秋桐死死捏住纪峣腮帮子,迫使对方松开牙关,然后又一次吻了下去。
纪峣的反抗更加激烈,他断断续续地骂着蒋秋桐的名字,却被蒋秋桐的唇舌侵犯得更厉害。
明明只是一场接吻,却让人觉得这是在强奸。
漫长的唇舌纠缠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味道,纪峣喘着粗气,恨恨地瞪着面前的男人,他因为刚才动作太过于激烈,唾液沾湿了下巴,亮晶晶的,下流又狼狈。
蒋秋桐也有点呼吸不稳,与青年额对额地贴在一块,一双秋水般沉静清透的眼眸凝视着他。
“纪峣。”
蒋秋桐的声音有点沙哑,他扶着纪峣后脑勺的手放松了力道,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对方的头发,像在给一只猫顺毛。
纪峣的眼睛舒服得眯了一下,蒋秋桐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发笑,他早就发觉了,纪峣很喜欢被人抚摸后颈,只要顺着毛摸一摸,一身的刺都能被捋顺。
他趁热打铁,微微侧过头,又一次吻了上去。
这次纪峣没有再拒绝,他乖巧地贴在蒋秋桐怀里,微微张开口,柔顺地任男人在他口腔中进出舔吮,肆意翻搅。
两人双唇相贴打得火热,手也没有闲着。
蒋秋桐的手摸索着探进纪峣的衣服里,用力揉搓着纪峣柔韧劲瘦的腰肢;纪峣也不甘示弱,伸手解开了蒋秋桐的皮带扣。
正当两个人气氛越来越火热,两双手越摸越过火时,门被敲响,紧接着,张鹤跟个棒槌似的出声了。
“蒋老师在么?我们班的作业交齐了。”
张鹤,倒霉催的学习委员,负责收发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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