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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纪峣连忙点头答应,声音还有点委屈:“你怎么跟蒋秋桐一样啊……净喜欢吊我胃……呃!”
他连忙止住话头,然而已经晚了,温霖歪歪脑袋,笑了一下,口吻温柔:“蒋、老、师、也这么吊着你过?”
纪峣脖子一缩,顿时不敢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温霖现在跟他的相处模式越来越熟悉了,让他莫名心虚气短,总有种做错事的感觉。
在他们都有点不耐烦的时候,酒吧终于开始营业了,纪峣嘿嘿一笑,拽着温霖往里走,直到进入酒吧,手都没有放开。
温霖垂眸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走在外面时,纪峣和他虽然偶尔举止出格,但那也是在背人的地方,而大多数场合,他们都只是肩并肩,纪峣和他几乎没有任何身体接触。
温霖之前以为那是因为纪峣不想碰自己,现在看,原来是顾忌“同性恋”
这个标签么?
在他看来,这间酒吧里的人都是同类,所以,他敢肆无忌惮地与自己亲昵?
这么想着,他故意停下往吧台去的脚步,在纪峣诧异回头时,一把将对方捞进怀中,低头去吻那多情又无情的唇。
四周响起口哨声,温霖有点不好意思,刚想放开纪峣,纪峣却伸手勾住他的后颈,微微仰头,撬开他的牙关,与他深吻。
温霖在心中无声叹息,果然,在“同类”
面前,与一个男性举止亲昵,纪峣是不会在乎的——甚至,他还有些迫不及待。
……他期望——甚至是渴望——能得到认可。
两人分开时,温霖回顾四望,发觉他们已经不知不觉进了舞池。
现在时间还早,DJ只放了首慢摇暖场,大多数都坐在舞池旁边或吧台前面,三三两两地闲聊调情。
这是首老歌,温霖侧耳听了下节奏,揽着纪峣的腰,凑到他耳边轻声问:“会跳探戈么?”
纪峣的身体随着音乐摇摆,他犹豫了一下:“会,但我不会跳女步……难道都跳男步?……可我没这么对练过啊。”
温霖闻言,将手臂搭在了他的肩上,笑道:“好巧,我会。”
纪峣闻弦歌而知雅意,揽着温霖的腰,轻轻一滑,往旁侧行。
两人的额头几乎碰到一起,温霖莞尔:“跳得不错。”
纪峣挑眉,猛一急转,温霖紧紧跟上,两人胸膛紧贴,纪峣的唇若有若无地磨蹭着温霖的下巴:“谢谢夸奖。”
两人目光时而交错时而分开,如同脚下的舞步般若即若离。
温霖的肤色很浅,虹膜颜色也生得较浅,是剔透的琥珀色,此时在迷离旋转的灯光下,折射出令人咋舌的瑰丽色彩。
他真美。
纪峣想。
音乐到了高潮,纪峣抬高手臂,让温霖顺着他的力道旋转:“啧,你太高了。”
温霖回旋,垂眸看他的发顶:“我倒觉得刚刚好。”
纪峣微抬下巴,与他耳鬓厮磨:“你为什么会学跳女步?”
两人相拥,轻轻摇摆,温霖近得可以看到对方浓密纤长的睫毛:“我暗恋你时,不知道你是弯是直,是零是一。”
“哈?”
纪峣侧步,揽着温霖的手臂收紧,“这有什么联系?”
温霖重心下沉,身体打开,紧贴着纪峣,唇一触即分:“我当时觉得,学女步,大概能带入一下角色——说不清,大概我只是想跟你跳舞而已。”
温霖没说明白,纪峣却懂了。
温霖把自己掰弯以后,一方面出于直男本能,习惯性觉得自己是一号,然而他同样认为纪峣是个不肯屈居人下的直男,所以也做好了当零号的准备。
然而无论怎样,当时情窦初开的温霖也知道,这些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真正的现实是他们是好友,没可能是一对,所以无论谁上谁下都是瞎想。
跳舞时学习女步,只是一种感情寄托罢了。
这样,他也忍不住可以幻想一下,如果他们在一起以后,纪峣不肯在下面,那么他当零号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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