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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思远身上有不少疤,深的浅的都有,纪峣从来没问过——谁还没点过去呢——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大概还是因为白天的触动,忍不住问出了口。
于思远摸了摸下巴,笑意盈盈不怀好意的模样:“嗯……我的开口费可是很贵的,主人要用什么打赏我?”
纪峣喷笑,伸手轻轻捏住于思远的鼻子,也配合着演戏:“胆大包天的狗奴才,还想要打赏。”
两个人笑闹了一会儿,直到睡觉的时候。
纪峣今天也算是一路奔波,又被长辈抓了包,晚上还滚了床单,现在真是真累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跟于思远相互道了晚安,没一会就开始犯迷糊。
睡着之前,他有点懵懂地想,今天好像有什么话题,被于思远岔开了?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他就甜甜地睡着了。
也怪不得一向敏感的他这次居然这么迟钝——纪峣对于思远有一种天然的信任感,就像于思远信任他绝对不会对不起自己一样,纪峣也信任于思远会对自己毫不隐瞒。
他一直觉得,对于于思远的事,只有他想不想知道,没有于思远会不会说。
如果他今天没有那么累,脑袋没那么迷糊,大概就能发觉,原来于思远也会瞒着他,那么轻描淡写地。
第二天两个人起床时已经是下午了,于思远收拾妥当,拉着纪峣去逛街——明天就是新年了,怎么也得买点东西热闹一下。
纪峣抱着被子打滚,死活还要赖一会,于思远在床头瞧了他一会儿,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纪峣大惊失色:“你又来!”
昨晚睡前做了一次,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做了一次,上午醒了做了一次,洗澡时又做了一次,从浴室出来时,他的腿都软了,险些连门槛都迈不过去。
于思远一脸愉悦:“你来了,我总得好好招待你吧。”
说着,就掀开被子想要进去。
纪峣举手投降,他真的服气于思远了。
尽管他一直觉得自己很爷们,然而在这种事上,他还真没于思远爷们,啧。
H市比他那冷得多,纪峣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还嫌不够,在路上把帽子围巾口罩手套全买了,当场就挂在了自己身上,又在外衣外头罩了件从头盖到脚的羽绒服。
于思远喷笑:“你至于么。”
他穿了件浅灰色大衣,带了个深色格子的围巾,看起来清爽又挺恬。
纪峣拿眼睛斜他,又抽了抽鼻子:“你不懂。”
听到他声音都哑了,还带着鼻音,于思远总算信了,他摸了摸纪峣的脑袋,说要回去。
纪峣却不肯了,他都已经感冒了,结果出来一趟刚买了帽子手套就回去,那他亏不亏啊!
?
他白于思远一眼,冲他比了个中指,扭头就进专柜去买雪地靴去了——外观什么的先别管,H市路上的积雪有扫出来有快一尺厚,他的脚都冻木了。
于思远笑着摇了摇头,提步跟上。
他们逛的是H市最繁荣的商业街,在他们进去的同一时间,正在陪自家母上大人逛街的蒋秋桐一扭头,正好看到于思远正往对面店铺里迈。
“嗯?”
蒋母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顿时就兴奋了,她的视力比蒋秋桐好,能投过玻璃橱柜,看到里面晃动的人影。
她兴奋地指着对面说:“秋桐,前面是不是你表弟和那个谁?”
蒋秋桐眯眼打量了半晌,然后眉毛一挑。
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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