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城墙不是件容易的事,疲倦和孤独是士兵们的大敌。
若想要坐下去歇歇,也不行——石块冷冰冰的,又滑又亮,失足跌落的人大多摔断了脖子。
但没人守城墙更危险。
虽然威尼华兹很久没有发生过战事了,就连来往的客人都极少,而且大部分是行商。
可人们不会掉以轻心,因为这些家伙带来的东西会在城里引起骚乱。
然而进城之后,一切都与戍城队伍无关了。
只要锁紧城门,他们就能结伴去酒馆和妓场花着从商队里勒索来的金币,将满是泥土和霜痕的壁垒石墙留给远方绵延的雪山。
“别听他胡说。”
矮人扣住一截石砖,“城门总有猎户进出,他们有缝隙的侧门可走。”
“那你怎么不走侧门?”
“封城了,小子。
要么在外面等上两个小时,要么就翻过去。”
尤利尔再无理由。
此刻三个人趴在陡峭的岩石坚壁上,两只脚距离地面有十英尺。
他看了看下边薄薄的一层黄绿枯草和黑褐的土地,不太愿意想象自己掉落时会用那部分的躯体着地。
神秘知识告诉我该怎么爬过这堵墙了吗?用凿子?
事实上,佣兵们随身携带的工具种类超乎想象。
挂钩和绳索在背包里,岩凿磨得极其锋利,就连包在鞋底的皮革也又粗糙又厚实,足以让人攀爬上垂直的城墙。
不过即便工具齐全,学徒也从没这么干过,他觉得这简直就是在玩命。
“害怕吗?”
约克在旁边悄声问。
“我不怎么熟悉攀爬。”
尤利尔承认,他不认为自己会比眼前三百多岁的老佣兵更擅长这些东西。
“有窍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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