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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豆沙色。
小女生:“……”
所以豆沙色真的挺好看的啊。
花眠继承了一部分褚悦的记忆,褚悦是个爱美的女孩子,也算是个富家女,所以她对化妆还是有些心得的,只是褚悦的脸不用化妆也很好看,但是想到今天晚上是和阿白一起吃饭,花眠就觉的应该涂个口红。
阿白的性格有些冷淡,那她就应该更温柔一点。
花眠认真的涂上了豆沙色,白嫩的皮肤,有些细腻温柔的豆沙唇色,她又认真的照了一节课的镜子。
小女生同桌:“……”
——————
花眠走了之后,姜白自然也不会在甜品店等。
虽然说那个“在家里等她”
的人是编造的,但是好像,除了回自己的小窝,她也无处可去。
下午的阳光不算温柔,秋老虎甚至有几分说不上来的毒辣,姜白回了出租屋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被她摆在门口晒太阳的那颗大蒜。
日头西斜,早上有着阳光的地方现在已经是一片阴影,姜白把它重新挪到有阳光的地方,看着阳光照在透明的玻璃花瓶上,映着大蒜伸出来的密密麻麻的白色的根,以及头顶钻出来的几根绿芽,姜白忽然觉得心情很不错。
她找了块平时擦东西,却很久都没有用过的抹布,将玻璃花瓶认真的擦了一遍,又怕留下痕迹,又用纸把抹布残留在玻璃瓶上的水渍擦净,阳光下,花瓶晶莹剔透,一尘不染的好看。
姜白看了看自己乱糟糟的出租屋,想到了花眠莫名进屋子看到的景象,不知为何,她有一点脸红。
收拾一下吧。
姜白想。
于是封印了好久的拖把被拿出来涮干净,抖掉扫帚上的灰尘,把出租屋扫了一遍,又拖了一遍,对于收拾房间这一道,她比较喜欢来自日本“断舍离”
的观点,断,不买不收取不需要的东西,舍,处理掉家里没用的东西,离,舍弃对物质的迷恋,让自己处于宽敞舒适,自由自在的空间。
不知道为何,想到这个观点,莫名的,又想到了花眠送自己的大蒜头。
她望着门外面长势茂盛的水仙花,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笑。
——这个,不算是不需要的东西。
摇摇头,姜白把床头柜上的东西一一拿出来,不需要的全部扔进垃圾桶,不处理不知道,一处理倒是吓一跳,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已经积累了那么多过了期的安眠药。
一次买一片,去不同的药店,买很久,很多次。
然后回来,对着安眠药喝酒。
喝的难受,痛苦又睡不着的时候,她会吞一片,然后睡的昏天地暗,等着第二天自然的醒来。
只有那个时候,她才能暂时从“自己是一个野孩子”
的现实中挣脱出来,浑浑噩噩的幻想着,自己好像还有一个完整的,可以依赖的家。
不需要的东西要丢掉。
姜白把过期的安眠药全部丢掉,没过期的找了个维生素的瓶子装起来,拧好盖子放在床头,然后继续打扫。
人一旦认真的打扫起了房间,总会有了那么一点活力。
手机震动起来的时候,姜白已经把晒在外面的被子收起来了,她看了看自己的出租屋,其实这个屋子除了没有窗户,不怎么进光,有点潮湿以外,认真收拾一下,还是很能看的。
至少墙壁不是坑坑洼洼的,白白净净看着也舒服,地板扫一遍拖一遍之后,露出仿木质的瓷砖,乍一看也有几分好看。
手机一直在响,姜白放下扫帚,接了电话。
“四点五十九了。”
少女的声音听上去很委屈,还有一点低低的,像是怕被谁发现一样,很小声,“我没在学校门口看见你。”
姜白:“……”
姜白看了看表,没错,是四点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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