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去找他?”
谢晓辉的手搭上门把手,李默低沉的开口了。
“怎么?与你有关?”
实际上谢晓辉只想下楼喝上一杯,然而李默这种口气令他很不悦。
他总是企图控制他,他却不是一个受得控制的人。
“你到底迷恋他的什么?”
李默叼着烟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谢晓辉不屑的笑了,“色相。
这么说明可以吗?”
他带上了门,他仍旧坐在那里,叼着那颗烟。
这一段时日以来,李默时常想,干脆他结果了谢晓辉算了,这样他就不会再这么令他心烦意乱。
可他不能。
根本不能。
无论谢晓辉变成了什么鬼样子,他始终,是晓辉。
客厅仍旧灯火通明,谢晓辉看过去,秦贻正在餐厅,他在吃东西,并且随手翻看着报纸,很是惬意的模样。
“你现在倒是胆子大起来了。”
谢晓辉从酒柜里拿出了酒瓶,并从一边取过了一只玻璃杯。
秦贻与他的距离不算近,他听到了,却头也不抬的答:“反正你要如何,我就得如何,我怕什么呢?怕又管什么用。”
他们只有这一来一往的交谈,而后,谁也不再说话。
谢晓辉端着酒杯站在窗口,秦贻仍旧吃他的东西看他的报纸。
谢晓辉的脑子很乱,来来回回往复的都是一些不堪的回忆,实际上他完全不能明白,为什么,他生来就得承受的是这般的命运。
命相里似乎只有一个词汇:孤独。
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烈酒不仅烧灼他的喉咙,也烧灼他的心。
他看着玻璃上倒映的自己的轮廓,他做出各种表情,然后将玻璃杯掷向了玻璃中的自己。
李默从房间出来,从二楼往下看的同时,秦贻也起身了,“你……没事吧?”
谢晓辉没有回答,也不在乎射向他的目光,他站了一会儿,点燃了一支烟。
秦贻踱步来到他的身后,他能感觉到谢晓辉心情很坏,他也知道他转身离开是此时最为明智的选择,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他很可怜。
一种难以言说的可怜他的情绪,就这么难能控制的蔓延出来。
秦贻的手抚上了谢晓辉的背,他不说话,只是轻轻的胡噜他的背脊。
他从玻璃中看着谢晓辉迷离的表情,那表情里有失落、悲伤、懊恼和一丝对自我的厌恶。
秦贻想,他每天在镜子中看到的自己大抵也是这副模样的。
只是他不明白,事到如今,谢晓辉何必要这样?显然谢志意已经不可能再去伤害他了,且,对过去伤害的恨也已经是无济于事。
是谁又碰触了他的伤口吗?
李默看了一会儿楼下的这两个人,转身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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