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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不是一般的愿意跟自己较劲,他特别喜欢用自己的话伤害自己。
不是一两次的问题,次次都是。
说完了越难受,他越要说。
我想试着跟他说也许我们可以采取肛交,这样他会舒服很多,可是在我这儿就给否了,他明确的跟我表示过,他不想像女人那样被对待。
我跟他说每一句话都要提前想清楚,因为会产生连锁反应。
他神经不是一般的脆弱。
可,他的存在感很强。
他总说没人留意他,没人在乎他。
但那只是他“想”
。
他有很多让人料想不到的地方,他不是一个会顾忌别人感受的人,他自卑的同时却活得自我、张扬。
他喜欢趴在床上看书,看一些很冷门的书、很多我从未读过的书。
他总说,不行,武晔,我受不了特惨的故事。
可……他看的书委实比惨痛来得还厉害,那是一种压抑,相对于精神的。
这也能充分显示出他的自虐倾向。
他接受一切极端的东西,甚至是具有毁灭性的。
他惧怕沉闷、惧怕恐惧却一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可就是这么离经叛道一人,我想我是喜欢上了。
因为在这些所谓的扭曲、神经质之下,他更内里的灵魂却是难以置信的单纯。
他对朋友的迁就,对母亲的温情,对理想的热情,是很多人做不到的。
他偶尔脸红,偶尔轻笑,偶尔退缩,都惹得人本能的产生怜惜。
其实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可能……他跟苏禾是有那么点儿像。
有时候在梦里,我会分不清他跟苏禾。
他们有很多共同之处,比如神经敏感,比如只是对着我话多,比如他们俩从镜头里看世界的视角不胜相似,比如他们都才华横溢。
不过不同的是,许唯有机会,而苏禾没有。
到现在,我还能清楚的回忆起我十四岁那年第一次见到苏禾的情景。
他背着一个诺大的摄影包推开了我们家的院门,那时候爸妈都不在,他问:这里是出租房间么?我那时候站在门内拿着我的弓漠然的打量他。
他却笑了,说:你拉琴?
我永远都没法忘记那条十字巷口,没法忘记那辆车开过来的场景。
“你必须带我走,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跟着你。”
我曾经那么任性过,可仅仅那一次的任性……却毁了一切。
他出事的那年,正好跟我现在一样大。
我承认我接近许唯最开始就是因为他像苏禾,我总想弥补他,总想还给他我剥夺走的他的机会,可是那是一件终究不可能完成的事儿。
死人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不知道我想把亏欠他的堆积在许唯身上是不是一种病态,当然,现在我也不需要去考虑这个了,许唯认为这是病态的。
后来接触越多,我越能发现,他们是不同的两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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