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敢当只得顺水推舟,道:“只喝了一斤烧酒。”
左听尘这才把眉头放开,正要说话,就听门外有人道:“军师在吗?大将军有请。”
听说是百里通明找他,左听尘不敢怠慢:“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两人几乎是屏息“恭送”
他离开,桑卓长长吐了口气:“好险。”
陆敢当趁机又小拍了一下桑卓的马屁:“真是好险,幸亏殿下遇事不慌,沉着应对。”
桑卓得意洋洋:“知道我为何如此沉着吗?那是因为我时刻保持着一颗平常心。”
“咳、咳咳,是啊,是啊。”
陆敢当擦把冷汗,不太明白桑卓这分自信是哪里来的,天下还有比他脾气更不好的人么?
“我看这酒我还是带走吧。”
陆敢当把那两坛酒从床底下拿了出来,一手夹一个,就要往外走。
“为什么?”
陆敢当意味深长的一笑:“不然左先生回来了,殿下岂不要遭殃?”
桑卓脸上一红:“我为何会遭殃?他能把我怎样?你先把酒放下!”
陆敢当眨眨眼睛:“这样不好吧?左先生好像不太希望王子饮酒。”
桑卓的脸更红了,梗着脖子,粗声道:“本王子想喝就喝,怕谁来着?”
“好!”
陆敢当豪气干云,“我们今天就痛痛快快喝一场,我叫军士拿碗来。”
“慢、慢着!”
桑卓大急,心想自己若喝了酒,师兄回来肯定要生气。
可是他性情骄傲又好面子,唯恐陆敢当以为他是怕了左听尘。
情急之下一扶额头,“我现在头有点疼,今天这酒只怕喝不成了,不如改天。”
桑卓这辈子只充当过英雄,没扮过柔弱,这一扮起来还真是不像,哪有病人脸色红润得跟个大苹果一样?
陆敢当笑道:“也好,那我还是先把酒拿走,免得左先生看到。”
桑卓听他有意无意,还是暗示自己怕左听尘,顿时老羞成怒:“被他看到又怎么样?你把酒放在这里,我好随时喝……哎呀,我的头好痛!”
躺倒下去,把头侧向另一边,摆明了不让陆敢当多说。
看来死要面子才是小王子的死穴,陆敢当心头暗笑,把酒坛放在桌上,暗用内劲,偷偷将一坛酒上的泥封拍碎一角。
“请王子好好休息,在下先行告辞。”
陆敢当前脚一离开,桑卓的头也不疼了,翻身坐起,拿起两坛酒就往床下塞,生怕晚一步被左听尘回来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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