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微微一时没有听清。
我说离婚,也好,离了也好。
他这样干脆!
微微忽地觉得这个人可怕,细细地向他的脸上看去,他似乎比早两年胖了一点,微微发现,当你细看一个很熟悉的人,看得太细太久的时候,会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陌生来,好像他的五官一个个飞散开来,各不相干,眼也是生的鼻子也是生的嘴巴也是生的,要等再定一定神,那陌生的五官才渐渐地聚拢来,凑成一个你认识的囫囵模样。
微微笑起来,说,你倒把算盘打得山响,你是用这种法子向我示威是吧,要逼得我跟你离婚好让你过新生活是吧?想得美,我不离,拖也把你拖残了。
她吞口吐沫,咕咚一声响:“我不离。”
刘德林叹一口气说:“随你吧,你也随我好了。”
微微问他:“你不怕我跑到报社去说你骗婚?”
刘德林说:“你去吧,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我声名狼藉,以离婚收场。
我又没有实际上的骗钱骗色行为,又没对不起谁,我跟她们不过逛逛马路聊聊天,又没上床更没强奸。”
微微诧异极了,忍不住就漏了一声笑出来:“你怎么不要脸了?”
“我有时候想想,”
刘德林也笑起来:“要脸也没什么意思。
不要脸就不要脸吧。”
微微真是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懂过这个男人。
他是横下一条心了。
他们彻底地不说话了。
但是他们还都回家来,谁先回来谁就先把饭做好,这些天多半是微微在做。
有一天,微微吃完了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现在她不再等着电视台的连播了,她失却了那份耐心,她总是买碟片,各种各样的,乱七八糟的电视剧,她要一口气看到结局,她觉得她再也不要期待,不过都是一场戏,当不得真的。
刘德林回来得很晚,在微微打着呵欠要去睡的时候,他回来了。
穿得很是齐整,很细心地把穿了一天依然干净光洁的皮鞋摆得正正的,仔细地挂好外套,V领羊毛衫里头一件浅蓝衬衫,领带打饱满得简直像示威。
微微知道他又去干嘛了。
他走到厨房,微微侧耳听他弄出的一些细碎的响声,打开冰箱,大概是发现还有菜,他盛饭,用微波炉热菜,拉开椅子,坐下来吃饭,咀嚼菜心的声音,啃骨头的声音,喝汤的声音,像是吃得很香。
顾微微走到厨房,站着看了一分钟,上前去,豁啷两声,把菜盘与汤碗全掀翻了,泼了一地的菜汁汤汁。
刘德林就蹲下去收拾,滴一点洗洁净,用抹地的布仔细擦。
他厚皮老脸,无所顾忌,因而也无所畏惧。
这样的情形,顾微微谁也没有告诉,妈妈那边瞒着,陈晓薇那里也瞒得死死的。
人到了真正绝决的时候,是不会告诉人的,只有心怀希望,才会一遍一遍祥林嫂似地对人倾诉,不过是想从别人那里得到一些肯定,你的坚持是对的,有道理的,有价值的,坚持吧,坚持吧,坚持吧!
但凡别人要有一点反对的意见,自己先要辩护起来,多可笑啊,微微想,多么可笑。
这么着又过了四个月。
有一天,刘德林难得没有出门,顾微微自然也在家,他们这些日子以来很少有这样一起呆一整个晚上的机会。
忽听得门上有人敲门,微微去开门一看,是小区里负责打扫的小夫妻俩,上来收垃圾费。
微微一向是把钱交给门房,这个月忘了。
这对小夫妻是新来的,原先的那个老保洁员回老家去了。
这一对刚来的时候,大家都议论说,简直不像是乡里出来的孩子,这样年青,长得这样有模有样,男孩子高且挺拔,五官周正,女孩子很白净,留很长很长一直拖到屁股的长头发,扎一个又长又顺溜的马尾。
就是这样的一对,他们并肩站在门外,手牵着手。
收钱,谢谢。
男孩子说,是有一点口音的普通话,女孩子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在他身后笑起来,他回过头去冲着她笑,嘴大咧着,像是这样黑灯瞎火地走出来挨家收钱是天底下顶有趣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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