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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值日只需要两个人一起干活,不用动嘴也可以和睦完成各自的工作。
每节课课间我都会和绿间真太郎轮流上讲台把黑板擦干净。
上一节课是数学,老师写了满满一黑板的板书,有的字迹高到了黑板最上方的边缘。
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庆幸着还好这节课不是自己负责擦黑板,然后就被风风火火提前到场、还拖着一堆实验器材的化学老师点了名。
“须王!”
老师在教室门口喊,“快来把黑板擦一下。”
实验器材要是摆到讲台上来的,要是等它们全部被转移过来,能供值日生活动的范围就太狭小了。
可是这节课负责擦黑板的不是我。
绿间君人呢?
我迅速扭头在教室里找了一圈,既没看见征十郎红红的脑袋,也没看见绿间君绿绿的脑袋。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起出去了,但总之绿间君不在,于是擦黑板的重任自然落到了我身上。
我一边望着黑板最上方的字犯难,一边又在老师的眼神催促下走上讲台。
委实说这不是我第一次恨自己怎么不长个了,明明牛奶有在天天喝,爸爸妈妈的个头也都不矮,可为什么全家只有我到现在还没有突破一米六的大关?
我带着无尽的悲愤拿起了黑板擦,就在我捏着袖子捂住自己口鼻把黑板的下半部分都擦得七七八八,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右手边。
我的余光扫过去,只能看到那人胸前扣得严丝合缝的制服纽扣。
这意味着想看到他的脸,我还得把脑袋仰起来才行……
“绿间君?”
只是出于“想不到说什么那就还是打个招呼吧”
的心态,我喊了他一声。
“嗯。”
他应了
一声,仗着身高优势,高高在上地低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我手里的黑板擦,说,“我来吧。”
这一眼其实很稀松平常,毕竟我所认识的绿间君平时就是一副高处不胜寒的模样。
可这一眼又很让我受伤。
因为很明显的,它传达出了“那么高的地方你不踩着凳子怎么可能够得到”
的讯息。
我感觉自己被暴击了,但我没有证据。
虽然本就是绿间君的工作,但我还是对他说了谢谢。
在把黑板擦塞进他手里后,我逃似的蹿下了讲台。
从讲台回到座位只要短短几步路,我的大踏步更是短缩了这段不长的距离。
原本我可以很快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落座的,可在路过征十郎的座位时,我停了下来。
上课铃还没有响,教室里依然闹哄哄的一片,绿间君站在讲台上将黑板一寸一寸地擦得干净,化学老师靠在门边看着他修长的手臂抬起又落下。
只有我注意得到的不起眼的地方,征十郎忽然拉住了我刚刚拿过黑板擦、沾满粉笔灰的手。
石膏的粉末隔在我与征十郎手指的皮肤之间,多了一层细滑。
我被这忽如起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直到征十郎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指,我才眨了眨瞪得老大的、有些发酸的眼睛。
我有点茫然地低下头,正好撞上征十郎正面迎过来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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