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姓陈,在图书馆干了两年,头一年,也做过宿舍管理员。
“好干吗?”
苏桦问得有些胆怯。
他知道应该是什么答案。
“你说呢?第一年,什么也不懂,再说我是穷地方出来的,本来干干也没啥,可扫着你同学用过的卫生纸,拖着你室友吐出来的瓜子皮,事情就是想干也干不下去了,后来,我宁愿坐公车跑十里地去打扫那里的卫生,也不打扫跟前的。”
这是苏桦步入崭新人生的崭新一课。
他需要钱,需要挣钱。
尽管他刚买的那条牛仔裤花掉了近两个月的生活费,而他带来的卡上还有很多张宽一直窥视的数目。
他还是需要钱。
他没有太多的途径。
因为学姐在这里都是老一辈了,还万分珍惜图书馆的工作。
而对于苏桦,只一份工作显然是不够的。
除了这个头痛事,更让人头痛的是张宽。
自从打定了主意不理张宽,开始展新生活之后,张宽就粘上他了。
不但顺利地打入了苏桦的宿舍,还让那几个人认可了他的新身份,他不是什么苏桦什么叔叔的什么儿子。
他们俩打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还近得就住在楼上楼下。
这是多么深的渊源啊。
这也几乎是除了苏桦之外剩下的人同时发出的感慨。
这是多么深的纠葛啊,苏桦默默地想。
上了一天学,再打上四个小时的工,回来还能看到张宽,是苏桦人生的最大不幸,可这种不幸成天上演着。
张宽有一幅好嘴,还知道投其所好,老大的蓝球、老二的零嘴,老五的女人,几手抓,几手抓的到位。
苏桦甚至找不出借口和张宽翻脸,哪怕有一点点苗头,还没找到火源,先让宿舍的这一帮子内奸先灭了。
张宽把这里当成了第二据点,够三个人扎金花,跑得快,四个人升级,拱猪,再多点勾鸡、双扣,南派的北派的全部四海汇聚,发扬光大。
本着大好学生进来的几个人不到几天就被张宽腐蚀了个彻底,红里透着黑。
还好,张宽混到再晚还知道回去,因为新生总是有那么点胆怯的,点名,查房,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把这帮猴崽子吓得屁滚尿流。
这也是能让苏桦还安然和张宽保持着面和心不和的一个因素。
自从八岁时的那三个晚上,现在要让苏桦和张宽躺一张床上,是足足可以把苏桦吓掉了半条命的。
高三的那个晚上,苏桦是不把它归在任何一类的,哪怕自己真的是握着张宽的手,又贴着自己脸整整体味了一个晚上,那个晚上,是苏桦朝圣的路途,四肢打开,五体投地,心无浊物。
苏桦的秘密是隐晦的,见不得人的,甚至连苏桦自己都认为是荒唐不堪的,他相信一定是自己身上某根神精搭错了,乱码了,才会做那样一种荒诞不经的梦,还越做越上瘾。
虽然现在梦境越来越长,也越来越清楚,光着下身的张宽,勃起的硬物,以及不知是眼泪还是浊物的混和体,这都让苏桦的洁癖越演越烈。
好在早晨的浴室是没有多少人的。
苏桦总是在浴室开门的瞬间挤进去,然后用力地揉搓着梦里使用过的器具,那种肮脏的想都不能想像的地方,自己东西竟能那么的畅快淋漓进入,还有那入仙入道般的快感,在梦中无限升华,这样的他是肮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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