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镜子里的他,笑了声,用下巴抵在他脑袋上,“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无论如何,我不愿意如此。”
“陈之微!”
亚连的脸沉下来,手已经捏住了桌角,不出意外他想把桌子掀了,真是个性情中人。
他指节苍白,话音压低,“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拒绝我!”
我叹了口气,俯身凑近他的耳朵,“我之前做alpha时,不愿意标记你,是怕耽误你。
现在我是omega了,我不再用标记的责任,可是这也代表我之前做的事只是怕担责任。”
亚连的脸上露出了些茫然,洁白的牙齿咬住了唇,有些懵懂的样子。
这你也听不懂吗?
我单刀直入,轻声道:“可是,我很愿意,为你做些什么的。
亚连,只是我不能让你就这样委身于我,起码现在不能。”
亚连似乎听懂了这句,又要说话。
我直接吻了过去,手指插入他的发丝中。
“咚——”
吹风机落在地上,镜前的人影交叠。
亚连还有很多怒火尚未发作,他想推开她,狠狠嘲讽她一番,然后再给她点甜头的。
可当那已经缺乏攻击性,甚至透着些颓靡的灰烬味袭来时,他还是下意识想要汲取更多。
唇齿交缠在一起,水液的交换,紧紧依偎时的温度,都让他无法控制地想要再靠近一些。
这个吻似乎过于长了,又或者说并不算长?
亚连的头脑晕乎乎起来,除了陈之微,他几乎没与任何人有过亲密接触。
而每次与陈之微接触时,她又总是……总是拒绝他,又或者是不愿意长久地陪着他,这让他更加无法理解一般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情况。
当这个吻结束时,亚连几乎已经呼吸不过来了,汗水浸润着他的脸颊,将眼下的红也衬成了一汪粉。
新鲜的,微冷的空气袭来。
亚连下意识却要抓住对方的衣袖,他抬头凝望着她,毫无察觉那张求宠似的依恋意味。
他听见很轻的一声笑,这笑在顷刻间让他的耳朵发热起来,心中的恼怒又起来了。
他眯着眼,昂着下颌,正要说话,却感觉自己的头发被陡然抓住。
撕裂的疼痛几乎让他顷刻间就露出了泪水,薄唇颤动起来,“松开!
疼!”
他听见她的声音,“之后也许会更疼,所以放弃吧。”
亚连一怔,又感觉她骤然松开了手,那一瞬间,悬起的心脏和发丝同步被放下,可发丝的落下比羽毛落下的声音或许还轻,而心脏的却是沉重地砸下。
巨大的失落让他几乎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我又没有说我忍不住!”
亚连说完后,又觉得气恼让他的脸蒸
腾出热汽,烧得他发汗起来。
他话音刚落,悬在空中的手再次抓住了他的头发。
但预想而来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因为比疼痛更先到来的是她的动作,她将直接将他按在了镜子之上。
冰凉的镜子促使他脸上的热意淡了些,但灰烬味的信息素愈发浓郁,因失去了攻击性而变得像是某种焚香,熏得他迷迷糊糊的,甚至完全没注意到这个姿势对他来说何等的侮辱。
等注意到的时候,她的腿已经抵在了他的腿,另一只手则用力禁锢住他的腰部。
亚连半坐在她的膝盖上,他迷惑地移动眼球,却瞬间僵住。
身后的人在抖动着腿。
他侧过脸,红从脖颈一路爬到脸颊,染上更深的绯。
心脏迅速泵血,跳得又快又猛,几乎要窜出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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