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诸位兄台,又有几个是即兴诗作不至于寥寥可数,但绝对不过一成。”
“呃”
之前还为穆欣说话的文人,有不少都低下了头。
他们显然不曾想过,郁承渊批判的不只是穆欣,而是在场所有没有即兴创作的文人,他就不怕这样做会引起众怒吗
穆靳却觉得这才是郁承渊的作风,他不只是不给穆欣脸面,而是直接下了所有人的脸面。
穆华荣事后听闻了这件事,也不会觉得郁承渊是在针对他,只会觉得穆欣他们一起犯了郁承渊的忌讳。
除了让穆欣他们改正之外,不会去做多余的事。
“这也是我的疏忽。”
穆泽见郁承渊不是在针对穆欣,便放松了许多,忙开口打圆场。
“我等实在是难以分辨,哪首诗词是精心琢磨,哪首又是随性之作。
若是之前精心琢磨的诗词恰好对题,我们也向来不愿用质量不足的即兴诗作凑数。
一场赛诗会上,有不少精心琢磨的诗词,乃是常事。”
“全场的即兴诗作不好保障,何不让所有人都精心琢磨一番公开鉴赏的诗词也能更有欣赏价值。”
郁承渊凌厉的视线扫过他有几分熟识的年轻子弟,最后收敛了眼眸中的厉色,了穆泽一眼。
“赛诗会本是文人雅事,自是应慎重以待。
给出足够的时间琢磨诗词,诗会上岂不更有雅致”
在场的人都知道今日的赛诗会是穆泽临时起意,听郁承渊这么一说,众人的视线忍不住向穆泽。
“程兄此言极是。”
穆泽接收到郁承渊的视线,顿时心下了然。
郁承渊显然知道他们这些人的打算,也知道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不是不识圣颜,而是假装不识圣颜。
郁承渊早就将这一切都透
这句话不只是在斥责他,更是借此警告那些查探帝王行踪,借此制造偶遇的人。
这样的警告反倒是让穆泽心中一喜。
他才是这场赛诗会的主办人,郁承渊先是用凌厉的视线扫视其他人,最后才若无其事的了他一眼,眼眸中也并没有什么怒意。
显然郁承渊准备将这次的事情揭过,不准备追究他的过错。
如果是其他人,郁承渊就不一定这样雷声大雨点小了。
他之所以成为特例,是因为他的外祖父和父亲。
外祖父和父亲,果然极得帝王信赖。
只可惜穆泽忍不住了台上的穆欣一眼。
只可惜帝王公开斥责胞妹已经成了事实,有这么一件事在前,帝王将胞妹收入后宫的可能性极小。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让胞妹抢今日这个风头。
在风口浪尖之上,的确有可能被帝王上眼,但亦有可能下场惨烈。
穆欣今日,正是验证了后一种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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