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危原本虽然面色发冷,但还是压抑着听他说话,但当娄柯提起来“周姨”
时,温梵就听他立刻出声打断娄柯的话“你是我爸”
他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你配么。”
娄柯努道“你”
“周柯又过生日了想要什么东西了自己满足不了小老婆,现在想起来我了。”
温梵从未听娄危用这种满含讥讽的语气说过话,男人的声音低沉清冽,可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像是布满尖锐的利刃“为什么打给我,不去找夏夏”
娄危没等娄柯接话,自顾接着道“哦我忘了,她已经把你拉黑了。”
娄柯听声音已经气地呼吸都急促起来,对着话筒这边的娄危连声道“你,你”
但娄危毫不在意,他说话的语速减慢,每个字都像是要戳进人心尖儿上“如果今天是四月一号愚人节,可能我会答应你,毕竟骗人不是你的老招数么。”
他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当娄危把手机放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温梵还在身边,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太重,可能会吓到温梵,但一想到方才的电话是在和娄柯说话,就压不下心头的怒火,抬手捏了捏眉心。
温梵还是头一回见到娄危如此焦躁的神色,“娄危,你你怎么样”
娄危沉默半晌,沉声吐出一句“周媛,是娄柯现在的妻子,第三任妻子。
她二十岁的时候,嫁给了四十四岁的娄柯。”
他只需要说出这么一句话,温梵就瞬间脑补出了一系列的家庭伦理大戏。
事实上也果然如此。
娄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母亲叫王秀,三岁时,娄柯和她离了婚,不到一个月,娶了娄夏的母亲李云岫。
李姨一直不孕,娄柯在外偷情从不管我,一直是她把我养大。
一开始李姨以为是她不能怀孕,娄柯才不断出轨,等我七岁时李姨终于怀孕,生下娄夏,她才知道,娄柯他根本就是”
娄危冷哼一声,压住了后面的半句话。
但温梵已经感觉到了他骂人的前奏。
他听着娄危接着道“娄夏他妈,是清明节去世的。
离世的时候,娄夏三岁。”
温梵一愣。
娄危敛目低头,指尖摩挲着杯沿,语气平平但听起来充满压抑“郁气不结得了乳腺癌,她是被气死的。
4月14日那天,是她上手术台的日子,刚好碰上周媛打电话过来说,她那天想过生日,就不带娄柯回去了。”
娄危嘴角略平,他嘴唇微抿的时候,起来就多了几分旁人模仿不来的阴鸷,更遑论他语气中遍布阴霾的嘲讽“连自己哪天生日都不知道的孤儿,却能正好挑这天过生日。”
“”
温梵听得怒从心头起。
这是什么人渣。
怪不得娄危和娄柯打个电话面色那么难,这个娄柯、周媛,都不是好东西
怎么还有脸让娄危和娄夏他们回去给按个周媛庆生
温梵现在想到娄夏那张与娄危有六七分相似的娇媚面庞,就忍不住有点心疼,三岁母亲就去世,从小跟着十岁的哥哥相依为命,几乎见不到父亲,这是怎样清冷的家庭环境。
温梵越揣摩越生气,头顶上都升起一团火苗,旁边的企鹅从屁股后面抽了一串烤肉,架在温梵头顶上做烧烤。
结果就听温梵低声喊了句“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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