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是吧。”
魏夫人深色略显担忧,“这孩子自投生到我肚子里就不哭不闹的,我这心里总是没来由的心慌。”
“之前舟王妃也说……”
霓裳打断魏夫人,声音夹着怒气,“舟王妃就是看不得您好,才乱说的,您看,她说您无子,第二日大夫就诊出喜脉,夫人莫要担忧,您在庙里投了那么多银钱,我看呀,各路神仙都抢着保佑少爷呢!”
魏夫人终于露出放心的笑,“你呀,就是嘴甜。”
主仆说笑间,隔了几个院子的柳姨娘也跟丫鬟芍药一边梳妆,一边说着差不多的话。
“今日都安排好了?”
芍药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姑娘放心,今日,必让夫人和云妃反目成仇!”
柳姨娘转着脸,欣赏镜中自己的美貌,语气懒懒散散,“你要是办得好,下次老爷来了,就允你给老爷端杯茶。”
芍药闻言咚一声跪地,头埋得低低的,“姑娘,奴婢绝没有那个心思!”
柳姨娘看芍药额头上冒了不少汗,嘲讽勾唇,语气依旧漫不经心,“瞧你怕的,不过是端杯茶,又不是要了你的命!”
“起来吧。”
巳时初,云妃的车驾到了。
魏夫人和魏侍郎站在门口,身后是魏侍郎一家子,以及云妃曾经的闺中密友,恭迎云妃下车。
储拾柒今日没去道观,用过早膳后就在院里打坐。
齐嬷嬷觉得稀奇,忍不住问了出来,“王妃今日不去道观了吗?”
储拾柒朝门口看了一眼,“今日或有客人到访,午时再去吧。”
齐嬷嬷一口气哽住,好吧,还以为今天王妃开窍了,要开始整治王府收拢大权呢。
储拾柒看齐嬷嬷欲言又止,一张脸憋得通红,挑眉问:“嬷嬷可是有事要说?”
齐嬷嬷好似得了特赦令,一双眼亮得惊人。
她咽了咽口水,“那老奴说了?”
储拾柒失笑,“说吧,我又不会吃了你。”
接下来,齐嬷嬷一通哭诉,说储拾柒明明是王妃,家里却是侧妃掌权,她们清华院的人在府里说话还没有曲灵院的管用。
又说储拾柒太过大度,任由小妾气到自己头上,王妃的威严都没有了。
小到早膳曲灵院吃得比清华院还要好,大到王府在外的庄子铺子王妃一个都插不上手。
在齐嬷嬷眼里,储拾柒简直被曲侧妃压到泥里。
齐嬷嬷都替她委屈,非常希望储拾柒能立起来,夺回属于她的东西。
储拾柒听完:“……呃,我有这么惨?”
“可不是嘛!”
齐嬷嬷眼泪都下来了,拿帕子擦个不停。
“王妃不知,外人都传,侧妃才是王府的主人,您……您除了道观,啥都没有。”
储拾柒:“……”
“……她们说得好像没错?”
齐嬷嬷:???
齐嬷嬷哭得更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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