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诀别。
可她却连最后那一句告别的话,都没能听到。
长陵的眸光黯然下来,周遭一切呼啸的水声与山鸣都与她无关了。
迦谷她好歹算是静了下来,这才慢慢松手,轻轻在她肩头拍了两下道“你先别想太多,待这水势过了,我会想办法游进去,争取、争取把他捞上来。”
“捞什么”
长陵木然望着迦谷,“尸首么”
水已经漫过寺庙半盏茶功夫了,人又岂能在水下活过半盏茶
他已经死了,也许就在前一刻,或是这一刻,但长陵很明白,没有下一刻了。
迦谷忍不住哽了一下,雨水冲刷着他的脸,不出泪痕,往日只会嬉皮笑脸的师叔残忍的点了点头道“对,尸首,早点捞上来总比泡的面目模糊来得好。”
长陵闻言,浑身忽然发抖起来,她嘴唇动了动,仿佛还想说什么,却不知怎么地,没有出声。
迦谷不忍多她,眼见洪浪稍静了下来,不远处的浮木上似乎趴着一个大声哭泣的小女孩,迦谷足尖一点,掠过水面将那女孩一把抱住带回石峰顶上,将她一把推入长陵身旁道“我得去救其他人,你能不能着她”
迦谷生怕一时被悲伤冲昏了脑袋做什么傻事出来,他深知这师侄天生的责任感能令她撑过这最艰难的时刻,便找来个小丫头塞给她,果不其然,长陵低头到阿果妹,一片荒芜的眼中恢复了一丝理性,她勉强点了一下头,哑着嗓子道“你去吧,我没事。”
迦谷这才放下心,施展轻功,借着水面上的各种漂浮之物,去寻救其他的幸存村民。
阿果妹仍在娃娃大哭,长陵蹲下身摸了一下她的脑袋,道“别哭了,不知还要困多久,再哭下去,你会没力气的,没有力气,就见不到你娘了。”
“我还见得到我娘么”
阿果妹一听,稍稍安静了下来。
长陵声音发紧道“见得到。”
只是不一定是活的。
她没有把后面那句往下说。
“好,那我不哭了。”
小女孩自然听不出这话外之音,只是紧紧握住神仙姐姐的手指,她巴着大眼睛望着长陵,突然道“可是姐姐,你怎么还在哭”
长陵呆了一下,“我没有哭,这只是雨水。”
阿果妹伸出手指在她眼角轻轻触了一下,一滴滴泪珠顺着眼眶滚落在小小的指尖上,“你骗人,雨水怎么会是热的你就是哭了,你的眼睛都红了。”
长陵后知后觉的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好似有什么东西将她的心口撕裂了,那些欠了许多年,埋藏许久的情绪都控制不住地奔涌出来,怎么也停不下来,怎么也流不尽。
阿果妹好像被她吓坏了,“姐姐你为什么哭呀”
是啊,为什么会哭呢
不是说练过释摩真经之人能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么
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无坚不摧,即使泰兴城那一把大火将她的一切烧为灰烬,她依然可以从万丈冰缝里钻了出来,依然可以死灰复燃。
可是这一场洪流却好像湮灭了心中最后一丝光亮。
长陵突然清晰的意识到,以后的日子,她也许还可以重新站起来,去杀人,去报仇,手染鲜血,或是放下屠刀但是,她再也不会发自肺腑的快乐了。
原来,比被喜欢的人背叛更痛苦的事,是心上的人再也不能活在这个世上。
长陵擦干了眼泪,回答阿果妹道“因为天不容我,而我偏想逆天而行。”
这话听着没头没尾,阿果妹自然听不明白,她一心惦记着自己的亲人,见雨势渐弱,视野变宽,忙不迭的东张西望,突然到了什么,睁着大眼呆呆道“姐姐那个是是船么”
船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船
长陵眯着眼抬头望去,只见细雨朦朦中,一艘形似海鸟的海船出现在视野内,那船身至少有十数丈之宽,船心头低尾高,乃是用作海战的海鹘战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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