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馥盯着两人走进车厢的背影,眼里全是怨毒,定要报复两人。
“且慢。”
卢祎皱眉了,敏锐觉察到了徐馥的怨毒,如果是个寒门庶族不用在乎,偏偏是吴兴周氏的人。
稳妥起见,不能不防了。
卫策相比较祖道重的不在乎,心里也有些忌惮,他是三等士族出身,远远比不上郡望里的吴兴周氏。
只是,凡事都有利弊,为了操练出更多的私人部曲,得罪了吴兴周氏的宾客也值了。
卢祎从车架上拿了一小袋东西,放进了细葛单襦里,踩着高齿木屐走下了轺车:“郎怀疑妓人市肆里藏匿了私盐,想要进去搜查一番。”
“搜吧。”
徐馥在部曲的搀扶下,半躺半坐在市肆门口的木板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已经被污蔑一次了,不在乎第二次了,这里可是妓人市肆又不是贩卖盐醋的市肆客舍,哪里来的私盐。”
卫策看不懂卢祎要做什么,心道污蔑也应该找个好借口,说了一句妓人市肆里藏匿了私盐,着实好笑了。
他还是挥了挥手:“你等跟着小郎进去搜查私盐。”
祖道重走出了车厢,坐在轺车车架上看着了,时不时观察一眼卫策,等着看他脸上出现精彩的神情。
“有私盐!”
卢祎搜查私盐的方式,在场所有人都无语了。
他蹲在空落落的镶边芦席上,右手伸进了怀里,等到站起来手里多了一袋私盐。
赤条条的诬陷了。
还是当众诬陷,简直把徐馥当成了傻子。
“这”
卫策噎住了,登时无语了,从来没见过卢祎那般的搜查私盐。
未免未免
一时间,卫策也不知道用哪种言语来描述了。
“哈哈。”
祖道重笑出了声,过于乐呵了,险些笑出了豕叫:“你这就不懂了,这叫做执法权在谁的手上,谁就有晋律的最终解释权。”
两人很熟悉,一起在战场上杀过羯胡,卫策亲眼看到过祖道重披挂甲骑具装铠冲击羯胡军阵的鲁莽样子。
不像是可以说出执法权三个字的人。
更不会出现一副羽扇纶巾指点江山的样子。
这么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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