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让你杀了无邪呢?”
“这”
吴2白瞳孔微缩了一瞬:“我”
他无法对自己的亲人下手,即便是因为当年所欠,也不行。
陌倾泽哼笑出声:“逗你的。”
吴2白松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变得喜欢开玩笑了?”
心中却多了几分警惕。
“就是有些无聊罢了。”
陌倾泽恢复了素日的淡漠:“可否进书房一叙?”
“当然。”
二人走进了书房,坐下闲谈了片刻,直至2京送来茶水,退出书房时,陌倾泽才再次提起了这次来的目的。
“我所提的条件于你而言应该是轻而易举。”
“愿闻其详。”
“一年后,云滇哀牢山密林崖边,杀了我。”
陌倾泽说出这话时,如同一个旁观者,仿佛被杀的人,不是他一样。
吴2白给自己倒茶的动作微顿,有些牵强的扯起了一抹笑:“你又在开玩笑了,这些年你都被带坏了。”
多余的茶水自杯沿流下,预示着他的心绪并不平静。
“我没有开玩笑。”
陌倾泽这次的语气认真了些:“一年后,你必须杀了我,这不仅仅是因为我不想活了,更因为只有我死了,九门的棋局才能更顺利的进行下去。”
“为什么是我?”
许是吴2白自己都未曾察觉到自己话语中的颤抖。
自己所仰慕的人,竟然让他亲手杀了他,这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吴2白不知道
他只知道,若是他真的杀了他,余生都会活在痛苦中。
陌倾泽沉默了片刻,给了吴2白一个答案:“他们都不够狠。”
陈皮自从获得了养女的骨灰后,便没有从他的地盘出来过,九门三代的那几个孩子心太软,九门二代,吴3省与解联欢在汪家覆灭之前不适合出现,不然他不会来找吴2白,而是会找吴3省。
毕竟吴3省可以为了九门的棋局不择手段,包括杀了自己最在乎的人。
至于黑瞎子他不会让自己死,更是会捣乱。
“难道我就狠得下心么?”
不知何时,吴2白的眼眶已然有些泛红:“倾泽,你还真是提了一个让我无法做到的条件。”
“你做得到。”
陌倾泽的话语是那般笃定:“吴2白,这是你所答应过我的,便不能失约。”
吴2白的面目狰狞了一瞬,手中的茶杯出现了一道裂痕:“如果我不呢?”
“那九门三代的苦心,为九门棋局而牺牲的人所做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这样的代价,你承受不起。”
陌倾泽的话语字字为真,却又如刀子一般,刀刀致命。
“陌倾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苦涩自吴2白的心头蔓延开来,他的话语沙哑,如同吞了刀子一般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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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倾泽坦然的说道:“我说的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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