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明煦不知道,他腿有点点软,干脆将手臂环着,
搭到时岑肩上,以一种半偷懒的方式平复着呼吸。
过了一小会儿,他才低低地“嗯”
了一声。
于是,时岑托着他的后颈,吻上去。
肌肤相贴的感觉,无论体验过多少次都奇妙,时岑这次吻得有些用力,唇瓣间的贴合很快化作更深更有力的探寻。
等到唇齿被撬开时,时明煦已经有些站不住,声音被堵得严实,摩挲他后颈的掌心很热,被追逐舔舐着的唇齿更热——他终于被带到一种无处可逃的境地,直至被时岑放倒在床上时,缺失的氧气也没能彻底回到时明煦大脑中去。
月光落到天花板上,变成倒悬的白色湖泊,时明煦望进湖里,他舌根四肢都麻,思绪有些迟缓,呼吸却恰恰相反。
他额也有点乱,时明煦没心思管——于是,伸手整理的人变成时岑,佣兵跨坐到床上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笼罩他。
在将最后一缕碎从眼睫上啵开时,时岑问他:“好点了吗?”
时明煦只是点头,不说话。
“你太紧张了,小时。”
时岑说,“放轻松,这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它在伴侣之间很正常,也很重要。”
“我知道,”
时明煦声音仍有点虚浮,他缓了缓,“但情绪本身不受我控制。
时岑,我想起来了,黄金时代的恋人,他们在上床前,往往都会先调,调以缓解伴侣紧张的状态。”
时岑捕捉到他的含糊其辞,饶有深意地问:“调什么?”
时明煦被他注视着,实在不忍对视,干脆心一横闭上眼。
他听见自己说:“调情。”
下一秒,时岑的笑声传到他耳中,时明煦微微羞恼地睁开眼,借着月光,他看见时岑在解袖口——佣兵的外套已经被脱下,黑色贴身马甲勾勒出他劲瘦有力的腰肢。
“调情?”
时岑意味深长地咀嚼了这两个字,“小时,现在你每说一个字,都是给我催情。”
这一句声音分明不大,却浸着戏谑与深意,时明煦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陡然间感到无措,想要撑着身子坐起来;“我”
可惜,时岑已经将袖子推到肘部,俯身盖住他,用亲吻堵住了言语。
下一秒,柔软的睡衣下摆被拨开,时岑的手沿着缝隙贴合腰部,又向更上方探去。
时明煦被他这种直接的行径惊住了,本能地要阻止对方动作着的手——可惜,他力气哪有时岑大,下摆很快堆积到腰间,露出白腻紧实的小腹,线条随呼吸急|促地起伏。
时岑伸进来的舌头滚烫,探入睡衣中的掌心也烫,时明煦被比刚才拥吻中更鲜明的热意包裹住,阻止也融化成无力的推搡。
可怜,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就被时岑的气息包裹住,被唇齿间粘连的水声浸得潮湿又无力。
时明煦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时岑的指尖或许带着某种生物电,在他的皮肤上寸寸游走,释放细微的电流,酥酥麻麻地侵蚀着他。
他能够很鲜明地感知到,自己正在被探索。
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此刻维度的阻碍被真正破除掉,掌心先从股侧滑到腰腹,然后是胸膛与锁骨——直至时岑一臂揽住腰,掌心就探到背脊间,落到脊骨与背沟间,熔岩一般灼烧掉他的理智。
忽然,时明煦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
可还没来得及遮掩,时岑就屈身向上,膝盖正正抵到了——时岑明显也顿了一瞬,固定伴侣的初衷就此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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