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小岛和烂到了骨子里的泥,根本就不属于一个世界。
云洲本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开看了,可是被拥住的一瞬间,身体还是不自觉地痉挛起来,胃里一阵恶心上涌,他再也不管裴冽如何了,一把掀翻了裴冽,接着倚着门框干呕了一会儿,才觉得痉挛稍稍平息。
可是被人触碰的感觉就像是一阵防不胜防的触电,哪怕已经过去,身体也会心有余悸地难受。
明明他的大脑已经能很平静地对待裴冽,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路人,但身体却仍恐惧着他的触碰,仍然孤苦无依地漂浮在暴风雨肆虐的汪洋里。
云洲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这样的状态是不对的。
你不能这样,云洲,振作起来。
之前在住院的时候,医生就曾问过他要不要做一下评定精神状况的量表,只是被他以“他没有病”
的理由拒绝了。
从前的他害怕看到自己的不完美,更害怕自己病态的一面暴露在裴冽面前,但现在他意识到,他无需害怕任何的不完美。
也只有勇敢地面对乃至战胜精神上的疾病,他才会获得彻头彻尾的新生。
想通了这一点的云洲反而释然了。
不能再和以前一样讳疾忌医,也不能再和以前一样为了工作拖延自己的病情和身体,他要更好地活着,为自己活着。
因此,云洲决定等明天就去医院看病,然而勇敢地战胜蛰伏在自己潜意识深处的怪兽,新生为更好的自己。
而被云洲挥开的裴冽,一时间也顾不上起身,只茫然地跪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的靠在门边干呕的云洲。
只是被自己触碰了一下,都会起那么大的反应,云洲的情况让他害怕起来,好像对方又回到了在病房里,站在18层高楼的窗户旁边随时都要一跃而下的时候。
好不容易才见到洲洲,怎么又被他搞砸了呢。
洲洲本来好好的,可是因为自己身体又不舒服了,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裴冽缓缓地眨了眨眼,企图驱散眼尾的热意,但是没有用,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决堤,沿着侧脸一路留下来,直至打湿了他的衣领。
可是在无边的愧疚面前,他的心里又仿佛生出了一点隐秘的欣喜。
洲洲再也不愿意正眼看他,不仅没有了爱,连恨也不愿意给自己,好像已经完全把自己忘掉。
可是洲洲的身体,似乎还恨着自己,那样剧烈的反应虽然代表着排斥,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对裴冽而言就连排斥都比忘却来得更好。
至少还可以给他留有自欺欺人的余地。
药店里人来人往其实有很多人,一身正装的裴冽显得很是扎眼,而他与云洲的动静更是吸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只是跪坐的裴冽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神色茫然地凝望着云洲离去的背影。
“我最后说一次,放手,我要给应许送药过去了。”
从干呕中缓过来的云洲挺直了脊背,因为被自己抱了那么一下而皱起的西装也重新捋顺,打理到了一丝不苟的程度,就这么头也不回地向着门外走去,向着夕阳和光走去,直至整个人的背影都完全没入了光里,和光彻底融为了一体。
哪怕再向往光的飞蛾也只能无畏地扑火,却永远不可能真正拥有光。
在这一刻,裴冽混沌的大脑突然清醒过来,并且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光是只能被仰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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