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刚刚小产完,又经过这番折腾早已经力竭,胤禛温柔的安慰楚氏一番,又吩咐侍女们好好照顾楚氏,便同宜修出了翠玉轩。
楚氏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胤禛也没心情歇在别院,径直回了书房。
宜修回到瑶华院内坐到榻上,染冬便端上了一杯茶水递至宜修手上。
“夫人,喝杯茶吧。”
宜修端着茶,浅啄一口,这茶水不冷不热,温度刚好,喝下去只叫人身心舒畅。
剪秋站在一旁,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一场她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楚氏肚子里的孩子给解决了,实在令人高兴。
“奴婢恭喜夫人!”
染冬浅笑着恭贺道。
“我有何喜?楚氏小产本夫人悲伤不已,这喜字从何说起?”
宜修冷冷的说道,语气却没有半点责怪的意味,唇角微微勾起。
染冬心领神会,明白宜修是什么意思。
“如今楚小主小产,李格格被禁足,前些日子姜氏被罚,贝勒爷也再未去过,想来也是成不了什么气候了,这后院唯有夫人和欣氏了,若是夫人抓住这时机,产下贝勒爷的长子,又有德妃娘娘撑腰,说不得还能晋升为福晋。”
宜修放下茶杯道:“这些我自是知道的,这些日子每日三碗汤药喝下去,也当起些作用了。”
这些日子她精心养护自己的身子,在沐浴之后,让剪秋在自己全身涂抹润玉膏,如今她这脸脱了黄气,养的雪白无瑕,吹弹可破,身子也越健壮,只等待着贝勒爷留宿在她的瑶华院了。
不过剪秋倒是说错了一点,李静言不会因着这事就倒下去,她还有个能干的哥哥,这桩事还不算完。
……
李静言带着翠果失魂落魄的出了翠玉轩。
回到清莲院,李静言呆呆的坐在榻上,像是失了魂魄。
贝勒爷失了孩子,正在气头上,不相信她便罢了。
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春喜要陷害她?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她一直把春喜当做自己的妹妹一样看待。
翠果看着李静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说了句:“格格,你宽些心。”
她知道自家格格是被冤枉的,格格生性单纯,不谙世事,连路边的蚂蚁都不敢踩死,又怎么会谋害别人的孩子!
“我怎么能宽心?如今贝勒爷认定是我谋害了他的孩子,又将我禁足在清莲院,定然是厌弃了我,可让我难过的是,我一向待春喜不薄,她竟然陷害我!”
翠果叹息一声,默默的低下头,她或许是知道春喜为何这么做。
这些日子,她偶尔也能听到些闲言碎语。
春喜杖责是被打在腰上和臀部,即便静养三月伤口愈合,也可能会不便于行。
世家大族的夫人、小姐身边是不能有残缺之人,这是大家都默认的规矩,这些小侍女背地里嚼舌根,恐被春喜听了去。
春喜一向是掐尖要强的人,听了这些话,怎么能忍受?
原以为春喜顶多像往常一样,将这些人打骂一顿也就罢了。
她没想到春喜会做出陷害格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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