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魂鞭三百,鞭鞭入神魂……说来,这欲化蛟的螭蛇,还是蔺道长您所杀,不成想,竟是您为个…被鞭魂者,唉……”
一身白衣的女人不曾屈膝,落落大方站在满屋阴郁之气充盈的屋子里,除却白衣褴褛些许,女人冷然白面不曾有变,即便,她深知神魂被鞭笞之痛。
押送弟子面对女人一身傲骨,不自在背过了手,也仅是尽责传达了掌门之令。
“五长老,此乃掌门亲令,还请莫要耽搁时辰。”
女人身前老者闻言沉了脸色,冷哼一声开口赶人,“老朽做事,无需尔等小辈置喙,训诫堂内重地,人既已送达,还请无关人等离去,莫要误了时辰!”
弟子滞声,也只能无奈离开。
训诫堂乃五长老负责之地,非掌门亲令不得入。
闲杂人等离开后,五长老侧了下身,让出了身后的木架,语气礼敬道:“蔺道长,可要?”
若是寻常罪人,他必定二话不说将人缚上,可蔺韶不同,既为掌门同辈师妹,亦曾为宗门出生入死。
虽平日深居简出,为人冷清了些,却最是爱护小辈同宗。
道蔺韶残杀同门,他是万般不信。
可……人证物证俱在,被杀同门尸亦在,他亦无法。
此前未曾得见犯了事的蔺韶道长,他也只能说服自个,许是当真秽乱了心神罢。
只是当下见之,他只觉甚么秽乱心神皆是一派胡言!
蔺韶此刻可有片刻乱神之态?!
“且…缚上罢,劳烦您了。”
蔺韶自愿靠于木架上,抻开双手,任由五长老将四肢困缚上。
“蔺道长,你可是有何苦衷?您,非是那般之人……”
五长老一边困缚,一边忍不住念叨,他还是不信,蔺韶会惨杀同宗。
只是女人好似不愿多说了,任他苦口婆心,也不再开口。
无奈,人已束好,该是行刑了。
“蔺道长,老朽要请鞭了,恕老朽,失敬。”
啪!
一鞭下去,女人身子未动,脸却白了几分,然而,神无鞭痕。
暗处角落里,一道小身影好奇探了点头,下一秒,就被声声震颤神魂的痛苦呻吟当头一棒,震得她身子一软,直接瘫了下去。
鞭声,犹在继续,她的神魂恍惚却清晰,迷蒙的视野里,一道透明的身影悬于女人头顶,每一鞭下去,神魂撕裂再聚合,再撕裂……重复如此。
即便不曾开口喊疼,神魂被撕裂的痛苦,她只是看着就觉得痛。
以至于,仅是泄露的丝缕闷哼,都带着女人无法自控的元力,正在无差别的肆虐这间布了道道阵法的训诫堂。
不多时,不甘、痛苦的神魂之力将墙壁刮出道道划痕。
五长老看着不曾吭声的女人,若非脸上毫无血色,若非双掌血液滴落,若非女人满头血汗交融,他或许会怀疑,这所谓的螭魂碎神魂一说是言过其实。
但他还是抿着唇,又落下了一鞭。
啪……oo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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