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相信公主愿意从狱中将我捞出,就能保我在江州继续为政。”
越昭低声笑了笑:“你说得对。”
说完她话锋一转:“但是先别想得太早,还有很多事还没处理收尾,你与那些庄主联系了吗?”
“已经告知了他们,公主欲收回他们早前敛积的土地。”
“好。”
越昭说,“等着他们找上你时,再与万筠松说,今日我去库房,没有其他要事就不要找我了。”
申和海应下。
越昭起身要离开,走出了两步她停下脚步,背着申和海问:“最后一个问题。”
迎着堂外的光明,她问:“申大人为何愿意同我行事?”
申和海没有动,坐得四平八稳,依旧那副带笑的模样:“姬家虽亡,但公主着实令人刮目相看,也算承了姬家之脉。
一人立于朝廷难免四面楚歌,我已尝过这番滋味,择一良木而栖,情理之中的事罢了。
其次。”
他抬头看向越昭,郑重道:“江州积弊,候您已久。”
越昭望着门外亮堂堂的世界,最后什么也没说,离开了大堂。
越昭觉得可笑,何祥未尝没有找到其中关窍,只是手腕更加中庸,在申和海这里却落得了那样一个结局。
江州商业达,富户渐起,江州泰半的县衙皆是捐官之人,遥山只是一个契机,或许最开始是真山匪,但山匪的传闻入耳,粮食贱卖,田地贬值,农户失地,富户借机购入,越来越多的无路之人上山……
税?越昭在库房中翻着帐册,心中冷笑。
富户占据了县衙,交几厘几两的税不且由他们一张嘴编造吗?
整个江州正项亏空,不断开辟新的杂项,逐之叠加,直至农户无力,贱卖田地而致流离失所。
富商绅士坐拥连绵千亩,相互勾连,欺上瞒下,脱逃税款。
申和海养军无力,上求无路,下乞捐助,养兵之费皆赖于富户。
江州上下,受制于人。
先帝在时讲求黄老无为而治,大权旁落于两朝宰执,地方税权尽失。
越昭心中狠唾,等到年老时才想起这么一遭,一招连根拔起,致使内朝空缺,外朝混乱。
自以为扔给小辈的是重回内朝的权力,实际上不过是一摊上下异心的烂摊子。
她留着申和海除却知晓朝中实在无人可用之由,她看向手中库房帐册,申和海并非清官,却也非十恶不赦的贪官。
受制于富户,无力掌执江州大权,联通那位不知何人的大当家,私自挪用仓库之粮以支山上流民。
在山上时她隐隐约有猜测,直到今天看到帐册才知晓亏空数额之大:税项亏空、谷仓近无……
难怪何祥前番来到江州时,江州竟奇异地连同一心——何祥带着上下分税的诏令下来,几乎是个必死的结局。
朝廷早年鲜少伸手与地方拿税,先帝临前一通操作后朝中国库空虚,为继无力,皇帝想了个改制之法,实为分税之策,意在重新收回皇室执掌国土应有之财。
只可惜,各州似乎几乎不乐意为之。
江州仅仅只是十五个州之一,即使碰了个巧成功改制了江州,其他的州也不见得同意。
越璟期望的路肉眼可见地崎岖且漫长。
越昭叹息,重新摊开江州的地图,若是开垦之地能立即产出,大约也不至于此,她想到山上见过的那些初开的荒地,井然有序,全然不像是出于农户之手设计安排。
申和海大约也是尝试过的。
她蘸了蘸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荒地产能直至与山下之地并齐,大约还需七八年之久,加之山上的地并不平整,产出将大大削弱,若是当即将山上初开之地归入江州赋役图册,当即征缴,未免过于无情,若是现下不列入,将来怕是会成为朝廷辖区之外的土地,譬如过去遥山,恐养匪患。
她烦躁地挠了挠头,笔杆轻敲脑袋,撑着下巴思索良策。
万筠松在门外敲门,越昭揉了揉太阳穴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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