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置可否地侧侧头,食指一挑,就把画笔抛去右手。
然后他向我笑,微笑,稍微看到尖细的犬齿,这是三月带点腆意的笑容。
我不能否认,如果我不是先留意到他用左手、又或者他不开口说话,我八成会给他骗过。
我能说什么呢?毕竟他们在同一副身体内啊。
我掐了掐肩膀,在他身后的小沙发坐下。
这个男人,保护者,竟然也有如此安静的一面,果然人脑不可以像划机位般划分啊……
我以为他若出来必然惊天动地,至少见血才肯回去,他却大摇大摆地在这绘画……我是不是梦游了?这个是快咬走我手上一块肉的阿密啊。
大概我们都累了,他也没兴致把我当沙包般抛来打去,「所以?你打算让他过劳死?」
「这是我的时间,亲爱的医生。
」
「谁决定的?」
「当然是我决定的。
」男人想也没想就霸道地宣布,仿佛平述事实,「需要你的授权吗?」
他在塑胶杯中搅拌画笔,发出水声,比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声还响。
老天爷,我竟然半夜爬起来坐在客厅,跟个杀人犯闲话家常,我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我低头,拇指磨擦着手掌的咬痕,想要平静下来却发觉自己的手在颤,但这不是害怕,是兴奋。
要彻底了解这男人唯有从阿密着手,我怀疑自己早就知道了,「……艾莉儿说她的母亲是人鱼,而你跟三月却不懂游泳?」
男人专心进行手上的工作,连看也没有看我一眼,使我变成愚蠢的自说自话。
良久,直到我考虑回房锁门睡觉(锁门,一定要锁门),他才边挤着颜料边回答了:「小鬼,一想到可以溺死你,我就兴奋得不得了。
」
「你答非所问,阿密先生。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他有多想溺死我。
「医生大人,我肯定你不想知道那个蠢蛋的可怜小故事。
」
街灯跟车灯从半开的窗子透进,在地板上拉出长条形的方格子,偶尔还有风驰电掣的机车发出隆隆声,客厅只有落地灯默默发着光,有个男人在我面前画着油画,自在得像这里是他刚租下来的小画室,简直像走进了某部旧外国电影似的……而下一秒很可能变成黑帮仇杀片。
「三月迟早也会告诉我的,不然我无法帮他。
」
「你敢逼他说出来,我会杀了你!
」
蓦地,男人将画笔掷进水杯中,水花四溅。
我急忙把脚缩回来。
这样也好,我想。
甚至松了口气,起码他没有抄起画笔插爆我的眼睛,这个距离他绝对做得到。
「你现在先跟我说,他就不必跟我再说一次。
」
果然,他们拥有些不愉快的回忆。
阿密一点也不想让三月再旧事重提,让他再受伤害。
感觉真好,现在我也有威胁这男人的事了,这感觉天杀的好极了,「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
我想知道谁是艾莉儿口中的海巫婆,为什么说她的母亲是美人鱼?三月为什么要拿回小乔的抚养权……你们的秘密,你们协定不说出来的秘密,可以不告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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