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远钧不服气,“瞧你那德性,灰头土脸的,在澳门输了钱吗?”
“才不是~~,”
冕良想说,我是舍不得,可是舍不得又如何?他还是得先工作才行啊。
默默拖过远钧的行李箱,“我还有时间,先送你回家。”
到家门口只短短一程,实在说不了什么。
冕良也就是叮嘱远钧这段时间多休息别太操劳了。
远钧打着哈欠一一答应,小抱怨了一下这些天吃不上饭睡不上觉的辛苦。
把行李还给远钧,冕良跟她道别,闷闷地,“那我走了,你多保重。”
“好啊,你一路顺风哦,再见。”
“再见。”
冕良走了十来步,忍不住回头看看。
发现远钧没开门进屋,站在早晨十点的太阳下,目送他的背影。
想是没料到冕良会回头,她脸上有那么一瞬的尴尬与慌乱,低头装忙找钥匙。
但随即又放弃,不再掩饰,大声跟冕良说,“喂,我等你回来。”
啧~~等什么等啊,又不是万里长征,哪儿要那么严重?
冕良手插在裤袋里,笑,郁闷一扫而光。
尤其,她刚才流露的那一点点尴尬,居然让他觉得甜蜜异常,所以,就算没有长征万里,也是万万要等的啊。
对远钧挥挥手,“一定要等我回来!”
不知道这个画面,在以后被想起,是什么心情?现在看,多少是有点莫名其妙的呀。
冕良再次挥挥手,“一定要等我回来哦。”
不管多莫名其妙,还是想这么对她说。
因为他是那么的不想走开,且生怕自己回来了她不在。
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或者,和自己一样,也是舍不得他离开,或者,是怕他不再回来?
旅途才刚开始,眼瞅着家乡在视野中逐渐模糊,冕良就摸出钩子的剪报一慰乡愁。
没预兆的,本来一直闷声不响翻报纸的骆韶青突然发话,“原来你和我喜欢同样的东西。”
这确实意外,骆韶青看的,可不正是钩子的漫画?就是叫《温柔》的那幅。
“远钧小时候画过类似的,不过没画这么好。”
冕良兴趣来了,“骆小姐小时候画的是什么呢?”
“一家人在这样的屋子里,灯光下折纸鹤,有姥姥姥爷,爸爸妈妈,还有她。”
“骆小姐喜欢折纸鹤?”
冕良好奇,他从来没见远钧折过纸鹤。
骆韶青摇头,“远钧手拙,连缝纽扣手指头都直的,哪里会折纸鹤?对了,你这本能借我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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