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咖啡,两人靠在码头的栏杆上,欣赏着这里的日落。
零度左右的气温,寒意料峭,陈景恩还是那样,一件体恤加外套,杜蓓琪穿了两件毛衣和一件大衣才勉强暖和。
她搓着手,跺着脚,呼出一团又一团的白气,快冻成冰棍了,看到一旁的陈景恩,像朵夏日里的向日葵,活力四射,没有丝毫受冻的迹象。
人和人的差距可真大呀,杜蓓琪再一次感叹。
残阳的余晖散开,染红了流云,像是枫叶的色彩,橙红交错,模糊了海天的界线。
最后一缕霞光消失在地平面,周遭黯淡了下来,只剩路灯微弱的光亮,一跳一跳地闪动着。
“回去了?”
陈景恩走过来,揽住了她的肩,在她唇边轻轻印上一吻。
他的眼映着灯光,显得有些特别,似有宇宙的微波在一圈一圈播散,圈住了她这颗小小的星辰,把她禁锢在了属于他的一方天地中。
“嗯。”
她搂过他的颈,和他相视而笑。
她的长发缠上他的颈脖,和他的发绞绕在一起,在风中舞动,不分彼此,像两只互相勾绕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
好喜欢,温哥华;
好喜欢,列治文;
好喜欢,渔人码头;
好喜欢,这一刻的温情;
也喜欢,那个人,为他心动不已。
不敢告诉他,她那些涩涩的、不为人知的心事,捂在心里、藏在脑中,只有、只有她自己知道。
开车回酒店途中,她问他:“你想去煤气镇吗?”
煤气镇算是温哥华最着名的景点之一了,几乎是游人必打卡的地方,中心是一条石子铺成的长街,沿街有酒吧、美食、古董店、艺术长廊等众多店铺,很具十九世纪风情。
他没太多想法,直言道:“我是第一次来列治文,但以前去过煤气镇,你呢,想去吗?”
“小时候经常去煤气镇玩,我记得市中心有一口会喷气的钟,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特别兴奋,尖叫了好久。”
他对她说的小时候的事倒有些兴趣:“你小时候还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说来听听。”
“说起来,还真有不少。
我记得呀,小时候家附近的菜市场,里面卖菜的大部分是华人。
有一次我去买东西,和一个老奶奶讲英文,讲了好久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最后她说了一句广东话,我也接了一句,老奶奶抱怨说我明明会讲广东话,装什么鬼妹。”
“有一次,邻居带着我和我哥,去一个很大的湖里抓蟹,就在温哥华。
抓了好多,我拿了一把尺子量长度,把小于一定尺寸的蟹放回湖里,当时觉得好有意思啊,但是现在,我连那个湖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杜蓓琪和陈景恩愉快地聊着天,很快返回了酒店,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一早出发去贾斯珀国家公园。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
本来说好一人开一段,但除了中途停车吃饭之外,陈景恩也没说需要休息,一个人开完了八小时的路程。
昨晚在列治文住宿时,陈景恩就定好了贾斯珀的酒店,他们很快开进了公园,往酒店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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