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力气却仅仅只够我睁开眼睛。
微微的偏了偏头,看向自己所在的房内,很是古朴简单,但是红木桌,香檀木,宫漆香炉这些宫中所有的摆设却一样都没少。
大约是怕自己的伤情有所反复,这大冬天的床帐也未曾放下。
看到眼前此景,顿时心头一阵迷茫,现在自己究竟是身在何处?心里也放不下的是父皇,当日我重伤昏迷,父皇究竟怎么样了?我命李冬来和白斛去找的援军是否找到了?找到了又是否赶急过来?父皇他……
我张了张口,顿时嘴唇上的就传来了撕裂的疼痛,口腔里也干燥的吓人。
嘶哑的我根本叫不出一丝声音,无奈只能费尽力气的想要移动身体,却现自己虚弱的实在是一丁点力气都没有了。
“醒了?”
耳朵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父皇的声音还是在右耳中回荡开来。
我微微转头已经是吃力,却见父皇靠在我床头,一脸的憔悴,见我望他淡淡的笑了。
他伸手抚摸我的额,道:“莫急,李冬来去请太医了。”
他的手很轻,逐渐从我的摸到了眼,道:“你知道么,你差点就去了。”
我看着父皇,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父皇的表情我从未见过,他似乎是幸喜,又是动容,之中又有哀伤,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我根本都分析不出来的情愫。
此时房间门突然打开,门口的风夹着大大雪花儿,吹得房间的暖炉中的火炭均是一阵阵的红亮。
我只能斜过眼睛看着,耳朵里对那刚刚开门的声音也听得不是非常清楚,总是觉得左耳朵闷闷的,仿佛被什么给堵上了一样。
我气息虚弱的闭了闭眼睛,却抑制不住自己头脑里仿佛在转着圈儿得眩晕感,两眼也花的看着进来的人。
待自己看清楚了,这才现自己所处的是间很大的房间,现在所处的是内室,一眼望去还有外室和书房。
自己究竟生在何处,这倒是把我个实实在在的问住了。
进来的人是李冬来,身后还跟着两白花胡子的太医,两个人都背着药甲,见着在我床头坐着的父皇立刻跪下行礼口中直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父皇即刻便让他们起身,自己也站起来站在一旁道:“快点为他诊治。”
这有点奇怪,但是我却实实在在的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怪了。
两名太医听到了父皇的吩咐即刻上来,两人站在床头先是在李冬来身后的小太监端来的水盆里净了手,然后对李冬来道:“公公,病人伤口见不得寒,将暖炉拿近些,房门也关上吧。”
李冬来二话没说的照做了,太医对父皇又道:“陛下,若是可能还是回避一下吧。”
父皇道:“无碍,你们只管医治。”
听这话我分析了起来,貌似父皇并没有见过我的伤口?这不大对啊,如是第一次见我伤口,那么这几天父皇去哪里了?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两名太医对我告罪了一下,便掀开了我的被子,一阵冷意让我顿时寒颤。
太医手脚狠麻利,迅将我的袭衣褪了去,这时我自己才见着自己的这幅惨样。
凡是胸口背后均是包裹满了绷带,还隐隐的透出了一丝丝殷红的血迹,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多达二十几处,这还不算,我的右腿也崩上了木板和绷带,胳膊和手掌包括手指都有用绷带包的严严实实。
□出来的地方也是青紫一片,胸口几处还有非常严重的深紫红色的淤血,难怪我呼吸时胸口总是一阵阵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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