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冶喉咙痛极了,也不知道那血是从胃里出来的还是从喉咙里伤到的。
去医院的话,要是被拍到肯定要大做文章,不去医院,万一真有什么事就不好了。
谢时冶洗了把脸,想给阳阳打电话,这时胃里又翻滚起来,他大吐特吐。
等缓过来差不多后,他才听见有人在敲他的房门。
谢时冶抹掉下巴上的水,步履蹒跚去开门。
门外竟然是傅煦,傅煦好像才从外面回来,穿着灰色的戴帽卫衣,戴着口罩,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
傅煦拉下口罩:“我走的时候听见你在吐,回来了你还在吐,你没事吧?”
谢时冶现在虚弱得要命,捂着胃无力低摇了摇头。
傅煦眼睛透过他望了他房间一眼:“你的助理呢?”
谢时冶还是摇头,后来他意识到这样不礼貌,勉强开口:“我让他们先去休息了。”
刚说话,他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破到不能听了,连音都发不准,咬字更是艰难。
他喝醉了,情绪低靡,脑袋亢奋,很多事情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
谢时冶看着傅煦的脸,心想,这个人在关心他……傅煦的本性就是这样,柔软温和,对他人抱有同情心,因为情感丰富又细腻,所以才更加能够理解剧中的角色。
明明知道这不过只是傅煦本性如此,不是因为其他的特殊原因,谢时冶却还是无可救药地沉沦下去。
光会普照每一个人,光又有什么错呢,是企图独占光的窥光者,才痴心妄想而已。
明知道是妄想,却还是……
谢时冶伸手按住了胃,脆弱地看着傅煦道:“我刚刚……好像吐血了。”
这话将傅煦吓了一跳,胃出血不是开玩笑的。
傅煦说:“去医院吧。”
谢时冶摇头:“不行,太晚了,而且被人认出来了怎么办?”
傅煦:“都胃出血了,还担心被人认出来?”
谢时冶无力地笑了下:“要是狗仔乱写,我的粉丝可要难过的。”
傅煦不能理解:“身体是你自己的,我想你粉丝肯定不愿意看到你出事。”
谢时冶这时候反而固执起来:“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傅煦劝不动他,只想着要不要让人找一下谢时冶的助理,大概对方比自己更有话语权。
他劝多了,还讨嫌。
谢时冶突然说:“可能也是喉咙出血了,你帮我看看?”
谢时冶张开嘴,像每一个醉了的人一样,他的行为和逻辑都是无法思考的。
谢时冶面色坨红,呼吸间酒的味道很重,像是一块海绵,被酒精浸透了。
傅煦只能看到一截舌头稍微往外探出来了一点,舌尖破了,血色晕在舌面上,看起来很疼。
傅煦沉默了一阵,再看向他的眼神,却透露着一点深思的味道。
谢时冶合上嘴。
胡乱地说:“看到了吗?”
傅煦摇摇头:“我帮你叫助理过来,还是去医院吧。”
谢时冶像是生气了:“我都说不去不去!”
他语气虽重,却更像一个胡闹的孩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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