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房间里挤进了五个人,使这本就不大的房间显得有些拥挤起来了。
小海扶着我坐下之后,走到基叔身边,和基叔一起站在我的身后。
我的屁股再次碰到了凳子上面的时候,我的心一颤一颤的,我带着对未知的可怕坐在这凳子上让我如坐针毡,我根本搞不清楚我是被谁带到了哪里,将要面对什么。
当有人的手碰到我的肩膀的时候,我整个人吓的差点要跳了起来,我以为他们要采取什么我不知道的可怕措施了,我根本不知道那其实是基叔看出了我的不安,要来安抚我的手。
我这奇怪的反应让大家都有了自己不同的想法。
基叔知道我这是对未知的恐惧,所以,
不一会,我闻到了很浓郁的记忆深刻的消毒水的味道,在我的记忆里,好像就医院、诊所的消毒水是这个味的,然后我的手碰到了送到我手心的东西,圆圆的,铁质的,突然那块圆状铁样的东西抵达了我心脏的位置,而我的手碰到的东西变成了两根长长的管子,腋下也被放进了一条凉凉的玻璃质感,长条状的东西,这些东西都被抽走后,我的手被抬了起来往前拉了过去,碰到了有比较硬的褶皱布质感的东西,我的手又被继续往前怼了怼,那布下面像是嘴唇。
我这才猜到他们是想告诉我,我所在的地方,我突然又相信了之前的猜测,我猜是好心的警察带着我去看医生了,而且医生就在我的面前。
我连忙用手比划着,对身边的可能是的警察医生表示感谢,顺便告诉他们我清楚这是哪里了,不过我不太会手语,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看的懂,所以我用我那不专业的手语连续这样子比划了好多遍。
直到有只手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停下了挥舞的手。
而我的心并不像我的手那样慢慢回归原样,反而是越跳越快。
如果说这里是医院的话,那么这里就是等待奇迹的地方。
虽然我的眼前还是一片风吹浪打透着宁静美好的沙滩,但是我的心情却像不断拍打着海滩的浪一层比一层高,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吧,一个久久没有回过家的人,不知道现在回去家人会如何对待自己,自己在家里要如何自处,怎么找到那个属于自己的位置。
这种不确定性对现在的我,比近乡情怯更为深刻吧,因为马上要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看的见听的着了,一旦说看出来了是什么原因可以治疗那就是入了天堂,而一旦说治不好了,那不就是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了,因为医院不就是最后一个可以有希望治好的地方吗?我是不太相信那些民间偏方的。
怀着这样的忐忑的心情,我在等着医生给我做检查,我希望是个医术高明的医生,能带给我好转的希望,现在我的手心应该也冒汗了。
医生叫警察先生们不用站着也坐下来,因为还需要他们来帮助我与医生的交流。
小海和基叔一左一右的坐在了我的两侧。
眼科医生说:“我得先了解了解他的这个大致情况,但是他现在也听不到我说话,两位警官除了知道他眼睛看不见东西耳朵听不着声音外,还能说出更详细的情况吗?比如说他是因为什么才看不见的,他是什么时候看不见的,他现在自己眼睛的状况是怎么样的是一片漆黑还是有着对外界光亮的一些感受或者说是其他的怎么样的状况,或者是他身体有没有什么基础病之类的。”
小海看向基叔。
基叔没有回看小海,直接跟坐在他左前方的眼科医生说:“我们与他也是刚接触不久,所以也不清楚他的具体状况。”
“我们还怀疑眼盲耳聋是他装出来的,所以才带他来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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