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坊间有些琐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知道?”
他转过身来,慢慢走向夜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夜溟抬眼,眼底是满不在意般地轻蔑之意,并没有因为两人一高一低而显得气势略逊一筹,他嘴角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坊间琐事?我为何要有兴趣。”
可笑之极。
“你会感兴趣的。”
云凡说,接着便自顾自地说起来,“你的师尊晗玉尊,如今可是被骂的面目全非。”
嗯?为何?
夜溟挑了挑眉,语气阴冷:“你最好实话实说。”
这语气,仿佛他不实话实说,便会有所不测一样。
云凡看了看锁住夜溟手脚的铁链,不以为然道:“那可是海魂石铸成的锁链,有抗魔之用,你以为你能对我做什么吗?”
夜溟歪了歪头,似笑非笑道:“不信你可以试试。”
云凡被这淡淡的威胁之意弄得有些发怵,微微移开脚步,靠近方才进来的缝隙之处,才说:“单单天衍宗的晗玉尊陷入师徒恋之事便已经置他于万劫不复之地,外界还传闻,你身上的魔种,是晗玉尊种下的。”
说到后面,竟带了些许笑意。
魔种的由来,他最清楚不过,但坊间却没来由地一直将晗玉尊视为罪魁祸首。
真不知道,那群在坊间卖力咒骂晗玉尊的人,到底是与晗玉尊有何仇恨,他们不清青红皂白,就自以为众人皆醉我独醒、甚至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只有自己才是唯一看清真相的人。
殊不知,他们才是最愚蠢之人。
“为何?”
夜溟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他承认自己的情意陷师尊于不义,但为何坊间会将师尊当成是种下魔种的人?
“哈哈哈哈。”
云凡抑制不住地笑,“他们下的定论是,晗玉尊是你在晗玉峰最亲近的人,只有他,才有机会对你下手。
甚至还有人传,晗玉尊是鲛人族的同党,他与鲛人族窜通,下了狠心,要陷害于你。”
夜溟蹙着眉头,想不明白为何舆论会变成这样,明明师尊才是真心要救他的人。
“想不到吧。”
云凡说,“我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不过,你可想明白了,为何舆论会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愈演愈烈,这其中,鲛人族恐怕也下了不少苦心。”
后面的话,他是存了要陷鲛人族于不义的心思,指不定这魔种人以后会不会有什么机会逃出去,若是不幸逃了出去,定是要将那鲛人族碎尸万段。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在天衍宗时,若不是有他帮衬,你鲛人族连投个魔种都办不成!
事情失败了,就将罪责归在他的身上!
若这次不是他百般请求,那群鲛人才不会这么轻易放他进来。
夜溟忽然笑了一下,之前他不明白云凡的动机,但现在若还听不出来,恐怕得是个傻子吧。
“哦?照你这么说。”
他边说边站起来,带动周围的锁链也叮叮当当地响,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承认当年是你和鲛人族窜通陷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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