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煜紧紧扶住宁婴的手臂,侧身替她挡去阵法攻击的余波,俊美清冷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宁婴从他怀中抬起头,看到他紧抿唇,眼中是从未见过的挫败和难堪,心口微微有些不规律的跳动。
上回连着提了两次“裴萌”
,他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色,这次……
宁婴侧过头,敛去眼中一闪而逝的暖色,耳中依旧是他低低的,带着些茫然的声音:“不可能…………”
他是真的想明白了。
不应该。
不应该这样。
眼看着云煜无法接受,宁婴暗暗摇头,伸手拉下他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神色平淡。
语气一样平淡。
“不符合要求的也可能是我。”
云煜高大的身形徒然一僵,茫然对上宁婴没有丝毫波澜的双眸,无声地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听见:“你很出色,却不足以打动我。”
他看着她。
心脏的跳动仿佛被下了迟缓咒一般,一下一下,越跳越慢。
他哑着声:“为什么?”
宁婴轻笑的一声,双手背到身后,微微歪了歪脑袋,带着些调侃地反问:“你不会以为上过几次床,一起做过几个任务,我就会对你爱得死去活来吧?”
一句话。
字字诛心。
“你讨厌我?”
自嘲的声音,有些发冷。
云煜无意识地收拢拳头,力道极重,五指扣进掌心,骨节泛白。
宁婴定定看了他片刻,上前一步,拉起他的手,没有说话。
她神情专注地一点一点掰开他紧扣在掌心的手指,目光在那些深深的月牙印上停滞了片刻。
指尖轻轻抚平,继而出声:“不讨厌的。”
“相反的,我大概还蛮喜欢你。”
宁婴仰起头,目光平静,语气却极为认真:“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有你这样的待遇。”
所以,他在她眼里是独一无二的。
云煜望着她,胸腔内的心跳声,一声接着一声地重新跳动。
“但是呢,想要成为我的男人,你远远还不够格。”
前一秒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的云煜,再一次跌进谷底。
松开他的手,宁婴再度退离到安全距离,语气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疏离,“说了那么多,其实都不重要。
我们的关系没有你以为的那么难舍难分,甚至可以说,我们其实还没那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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