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漆黑且盘旋向下的石阶,让荀苏想起在人头洞的悬空阶梯,不过他没经历,只是从叶子口中得知了些许。
手电筒向下打去,光照被吞噬着只能看到一两米的范围,周围的石壁开垦的极为工整,当时的工人想必也是个做工细致的人,荀苏摸了墙面,湿冷的,也是,在这样的溶洞内,干的才有问题。
不过潮湿的洞,会有涨水的风险,干的则有野兽栖居的风险,“最近不是雨季吧”
往下走了没几步,荀苏觉得脑子晕沉的很,不知是这里空气稀薄还是为何,他颤颤巍巍的撑着墙壁,宗政斋在他身后,先一步搀扶,“怎么了?”
看到荀苏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才发现不妙,靠着墙壁逐渐往下滑落着,咬着牙,摸了下自己的脚踝,宗政斋翻起他的裤脚,发现有蛇咬过的痕迹。
童宁立马说,“水蛇咬的,有毒!”
看那紫红色的伤口,宗政斋眉头紧皱,他们没带血清来,这样的毒现在返回山下就医也来不及了,顾不得太多,宗政斋弯下腰准备把毒吸出来,被童宁慌张制止,“你疯了!”
“没时间了”
荀苏感觉一阵刺痛,随后脚踝处瞬间燥热起来,滚烫的血液在血管里来回流淌,手紧抓着衣衫,额头的汗流的更多了,迷迷糊糊的说了句什么,宗政斋听不清,只是专注的帮他吸出毒素,童宁帮他擦着汗,提醒道,“你小心别咽下去”
二十分钟后,荀苏渐渐醒来,他正坐在石阶上,靠着宗政斋的肩头,醒来时有些迷茫,依旧浑身无力,像是刚干了一宿的体力活,哑着嗓子问了句,“怎么回事儿?”
宗政斋抓住他的手,试了下体温,没那么冰凉了,“你被毒蛇咬了”
毒蛇?荀苏一愣,什么时候被咬的,他怎么不知,就想起刚才感到眩晕,脚踝微微刺痛,自己瞅了眼,那里已经不是紫红色了,但两个牙印还是很明显。
“不是有毒吗?我怎么感觉现在好多了”
他尝试着起身,确实没那么疲惫了,被宗政斋扶着走了两步。
童宁此时从石阶下上来,看到荀苏起身,倒是意外,“这么快就没事儿了?看来族长吸的很彻底嘛”
吸?“吸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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