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故靠过来,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下,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离,那眼神里,多了些含糊不清的东西,看得南昭不知不觉耳根子发烫,小声问道:“怎……怎么了?”
对方垂下头来,绕到她耳后,提醒说:“为夫要你最珍贵的东西——”
最珍贵的东西?
南昭一时心慌意乱,她一废人,煞命一条,还有什么最珍贵的东西?
她回顾了一下,沈如故刚才自称什么?
为夫……
她余光扫过整个房间,想到他们早已拜堂,而这新房似乎从未真的发挥它新房的作用,她结结巴巴的说:“可我……我不知道如何做……”
从小在一帮道士堆里长大,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
“你会什么?”
沈如故轻佻问她。
她脸已羞得通红,“我……我什么都不太会!”
对方一听,脸色不太好看起来,“你腿都断了,已索然无味了,还皆不会,你连女人最起码的价值都没有,我要你何用?”
今日已是他第二次说‘要你何用’了,南昭感到自身存在意义受到了十分大的质疑,她改变答案道:“我会!
我会!”
沈如故怎不知她几斤几两,来了兴致问:“怎生又会了!”
南昭如实相告:“我以前在青云观,见过驴是如何生小驴的!”
“……”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半响,她意识到自己话说错了,忙解释道:“夫君!
我并非指你是驴,我的意思是……”
“莫言!”
沈如故挥挥手,感觉自己已给了她机会,是此女不可教也。
“你可以教我呀!”
南昭提议道,少了些许娇羞,大有一副上山学砍柴的架势。
沈如故已失了兴趣,起身出去,说已数日不曾露面,现下要到爹娘那边去请安。
南昭腿脚不便,也怕二老见她心情不悦,就不敢跟去。
沈如故人才刚步到院外,见已清醒过来的念婆一脸愁容朝他过来。
“大少爷!”
念婆打量他,瞧他好好的站在面前,沉声说:“昨晚那闯进来的东西是您故意引进来的!”
他并不打算隐瞒,承认道:“是!”
“万物皆有灵,你吸干她的灵气皆可,何必还引……”
“念婆!”
沈如故打断她的声音,不太想她继续说下去。
不过念婆不打算不做声,她说:“老身知道,您在担心什么,少夫人的灵花已显现,八大观和十二仙道的人几乎都亲眼所见其威力,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但直接噬灵实在有违天道,少爷断不可再为了增长灵力而这样做了!”
他沉声提醒道:“你最该懂,我要做的不仅仅是沈家大少爷!”
念婆苦口婆心道:“老身自然懂,可是,少爷,那个幕后设计的凶手即已出手,就不会善罢甘休,你就算能保住少夫人一时,你能护她一世吗?她的灵花正含苞待放,若一直像这样软弱无能,少爷不但救不了她,恐怕自己乃至这沈家,都会为她陪葬!”
沈如故又何尝不知这其中利害,他不再说话。
二月末,春意渐近,冬寒退过。
南昭杵着拐杖在院子里适应走路,这几日,沈如故白天忙,夜里继续都在密室之中度过,她只远远见过他两眼。
“少夫人,大少爷回来了,还为您制了新衣!”
阿碧前院过来,手里抱着新衣,一脸为她开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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