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见过,俗世中的爱是何样,也不懂如何去表达心中所喜,所以,无论如何,她想象不到,那个对她说要逆天改命、那个一心要做自己的天的沈如故,对别人好时,是什么样子,想着想着,有些出神。
“南昭——”
沈老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当初我儿要娶你,因为什么,我们不去计较,也应允了他,如今他再选择叶叶,我们同样应允。
但你要清楚,并非你占着那个少夫人的位置,你就真是沈家的少夫人,叶叶,才是要为我们沈家产下孙儿的那个人!”
叶叶,才是要为我们沈家产下孙儿的那个人……
这句话在南昭耳畔久久响着,沈老夫人瞧她不专心听,特别强调的问:“你现在,对自己的在沈家的身份,可明白了?”
“明白了!”
她答得很快,生怕对方不满意。
老夫人确实不满意,临走前,还不忘警告她:“若是以后,叶叶再出点儿什么事,别说我容不容得下你,我儿如故,也不一定容得下你,到时候你什么下场,你应该比我清楚!”
沈老夫人离开了,南昭还跪在地上,她以前觉得自己惨,现在她觉得自己很可怜。
好想抱着自己,大哭一场。
可她望着这一块块沈家祖宗的牌位,麻木得犹如也变成了其中一个。
她就这么听话的跪着,直到眼前模糊,黑暗侵袭,意识随之远去,她似乎做了一个梦,梦到沈如故坐在身边,就这般看着她,还问她:“南昭,你难过吗?”
我难过,与你何干?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身边只有阿碧。
阿碧眼睛红肿,前夜见她晕倒,她心疼得很。
南昭自己倒没心没肺的,只虚弱的问:“阿碧,你哭什么,我又没死!”
她这种命数,能活到今日,已是幸运的了!
阿碧哭得越发伤心的说:“阿碧无父无母,自小就被大舅给卖出来做丫鬟,做牛做马的,没少受过别人闲话和白眼……呜呜呜!”
南昭还以为,阿碧是发现与她同命相怜,所以才哭得如此伤心,却未想到,阿碧又哭着道:“可……可……是少夫人,为何你的命比我还苦啊!
都苦出花儿来了呜呜呜……”
她躺在床榻上,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这般躺了半天,她能起床了,一刻也未闲着,就拿着拐杖去外面练习走路。
她早就想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她也要死皮赖脸的活着,但光活着不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连沈如故都要娶妾了,她得给自己谋条生路。
一直躲在沈如故身边苟且偷生的日子,哪天能活出个人样儿呢?
她手心的灵花一天比一天大,潜在的能力就越大,只是这种能力,她无法自主使用。
但她亲自经历了杨家祸事,那背后真凶仅用她一束头发,便将死了十几年的婉儿给唤醒,回去找杨家复仇,如果,她也可以这样做,不害人,用来自保,绝不成问题。
可是,那是茅山道术中的,师父若在,是决不允许她触碰这一块的。
且现在师父也不在了,她毫无头绪,要从何处开始下手呢?
正想得出神,从院门外走进来一艳丽女子。
“昭妹妹!”
南昭回过头来,见是柳叶叶,不久就来到了她身边。
“昨日之事,是姐姐还得妹妹被娘亲罚跪,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所以今日一定得来看看妹妹!”
柳叶叶满脸诚心的说。
南昭不太想离对方太近,敷衍的回答了一句。
柳叶叶这回也不擅自拉她手了,只是看了她的腿脚以后,关切的说:“妹妹不会怪我吧?”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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