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过头去看祁夜熵:“刚才你和那道士交过手,看得出他的修为吗?”
祁夜熵对人类修士的修为没什么概念,只能同他有限的见识比较:“比那位柳姓道长高不少。”
戚灵灵脸色微微有些凝重:“我也觉得他的修为肯定在元婴上层以上,说不定都有化神了。
难怪沐诗月一进宫就被逮住了。”
她半真半假地抱怨:“新弟子的试炼搞那么难干嘛,太狠了。”
祁夜熵没说什么,但轻轻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解。
戚灵灵:“……”
在大佬看来大约是小菜一碟吧。
经他们这么一说,评审席上有人感到了不对劲。
太衍宗的评审道:“罗浮的试炼向来以考验谋略、机变、勇气为主,这次的秘境是谁选的?怎么会有这么难的关卡?似乎不是新弟子试炼的难度。”
七星派长老皱着眉冥思苦想:“老夫总觉得这个秘境似曾相识,应当不是错觉。”
北宸道君抚着下巴自言自语似地道:“刚才那个阵法,在下也有似曾相识之感,只是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几人议论半天也没议论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闭上嘴继续看水镜。
修道之人用不着睡觉,但夜里一般也会回房打坐冥想,可是这回众人却浑然不觉夜色已深,仍旧牢牢盯着汤元门两人的水镜,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环节。
水镜中两人在屋顶上休息了一会儿。
祁夜熵瞥了戚灵灵一眼,见她托着下巴似乎在沉思,问道:“小师姐在想什么?”
戚灵灵脸微微发烫,清了清嗓子:“没什么。”
生怕人家不信,她还欲盖弥彰地补上一句:“我在想一个严肃的问题,关于一门高深的学问。”
其实她是在想公主给驸马下药煮饭的事。
这种事,男人真的能被强迫吗?
她一个牡丹女青年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只有男人自己知道了。
身边就有一个现成的男人,但是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问。
祁夜熵眼底闪过一抹狐疑,不过并没有揭穿她。
戚灵灵把乱七八糟的念头从脑子里挤了出去,问祁夜熵:“小师弟,你刚才说公主不是公主,意思是公主被人夺舍了吧?”
祁夜熵点点头。
戚灵灵:“我也这么想。
驸马对公主的态度实在太可疑了,凛香认为驸马是因为公主的病心生愧疚,但如果驸马认定公主蛇蝎心肠,看见“毒妇”
遭到报应只会觉得她活该吧?哪里来的愧疚?”
她顿了顿:“还有小师弟你提醒我的称呼问题,公主习惯称驸马表字,病中改了称呼虽然不是不能理解,但也算一个异常的细节。
还有小蓉的死,也有不少说不通的地方。”
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无论如何,这些风波都是因为青梅到京城引起的,先把她找出来再说。”
祁夜熵:“小师姐觉得她还活着么?”
戚灵灵摇摇头:“不管公主是不是真被青梅夺舍,驸马看样子是信了。
所以他应该知道自己未婚妻已经死了。”
她顿了顿:“青梅进京时借宿在尼姑庵,公主只派了小蓉一个人去,假设小蓉杀了青梅,不管带去的是白绫还是毒酒,她一个宫女应该没本事把尸体搬来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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