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夏点了点头,她的面色看起来虽然有些憔悴,但眼底深处里却还是亮亮的,那是隐隐蕴含了一丝期待的色泽。
他凝视着她苍白的面容,“如果这几天你想请假也可以……”
“不用了,阿方索先生,”
她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会照常来给玛格丽特小姐上课的。”
“那就好。
不过别太勉强自己。”
他不动声色地微一敛眉,“那么你和你男朋友之间的事解决了吗?”
“哪有这么快解决。
不过,太过冲动总会作出不理智的决定。
“她想了想,“所以我会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这样对他也是一种公平。
毕竟,他是我那么爱的人。”
他的心像被这句话刺了一下,锋锐的,尖利的,有些轻微的抽搐着,他的眼底微微一闪,很快用一个若无其事的表情遮掩住了自己的情绪。
“不管怎么样,昨天真的很谢谢你。”
她的面色柔和起来,“阿方索先生,你是个好人。”
好人?望着她的背影,他略带讽刺地笑了起来,侧过了头将目光落在了地上。
明明是在看着那些凋零的雏菊花瓣,但那水绿色的瞳孔却仿佛朝着更深更远的地方望去。
当看到流夏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前时,托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之间竟然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流夏也没有开口,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这个男人。
看来他并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仅仅是一夜时间,他的脸色也憔悴了很多,双眼布满了猩红的血丝,下颏周围更是长出了为数不少的青色胡茬。
乍一看去,简直就好像老了十岁。
她的眼睛忽然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胸口好像被堵了一个坚固的硬块,不使劲吞下去就会让她喘不过气来。
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彼此,同样伤感的眼神在空气中默默纠缠着,直到他忽然回过神来,急忙将她拉到了自己的家里。
在给她倒了一杯咖啡之后,托托将所有的经过都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
“对不起,流夏。
记得上次你问我艾玛是不是第一个来我家的女人,其实我撒谎了。
她的确是来我家的第一个女人。
队长的妻子和艾玛是好朋友,正好她要做个我的专访,所以我们很早之前就这样认识了。
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们队赢了场很关键的比赛,于是大家就在我家搞party,顺便也叫了艾玛。
那晚我喝了很多酒,队长和其他队友离开前就让艾玛照顾我一下,结果……”
托托垂下了眼睑,“事情发生之后,我和她说得非常清楚,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她当时也说这并不算什么,尤其是在意大利这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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