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商四再次抬手。
这一次,他的掌心泛出了金色的光芒,无数金色字符缭绕其间,时间便在此时发生了奇妙的流动。
岑深只觉眼前一花,往生塔里的场景便又回到了夫子出现之前。
商四率先往外走,“跟我来吧。”
往生塔并没有门,但门又无处不在。
商四随手在墙上一按,一扇古朴的朱红小门便出现在几人面前,推开门去,外头便是贞观十七年的夜色长安。
一条弯弯的河道自众人脚边流淌而过,桓乐顺着沿河张罗的红灯笼望去,眸中终于有了一丝亮光,“那是南榴桥。”
南榴桥下,无数花灯结伴而过,像星星落了满河,璀璨生辉。
不远处,一轮满月高悬在喧闹楼阁的宝顶之上,像一个巨大的玉盘。
岑深欣赏着这样难得的美景,一个晃眼,似乎在远处的一处楼顶看到了一个人。
是谁站在那儿?
这时,他的耳边又传来桓乐的疾呼,“是夫子!”
夫子远远地从东面跑过来,他跑得很急切,不时停下来四处张望,好似在寻找鬼宴的入口。
岑深一下子反应过来,目光倏然盯住那个楼顶上的人影,“那是柳七?”
岑深话音未落,那身影忽然后退一步,隐入了黑暗。
“站住!”
桓乐二话不说,提刀便追。
“那便是柳七么,倒是个有点意思的人。”
商四没急着去追,沉吟片刻,挑眉看向一旁宛如老僧入定的乔枫眠,问:“今儿怎么这么安静?”
乔枫眠微笑:“不是有你在么?”
商四一阵恶寒,他可禁不住小乔少爷的一句恭维,于是摇摇头,也追了过去。
“切。”
乔枫眠表示鄙夷,随即他看向岑深,问:“你们跟柳七到底是什么关系?鬼匠柳七,是叫这个名头对不对,我听过他。”
岑深的目光追随着桓乐的身影,闻言回过头来,道:“我只是因缘际会得到了他的一件法器,传说这是他留在世上的最后一件作品,也是唯一一件神器。
不过现在那法器坏了,暂时不能用。”
他这么一说,乔枫眠就明白了。
正是这法器把大唐的桓乐带到了现代,也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思及此,他又问:“你想要修复那件法器,送他回去吗?”
商四的书中世界,不是可以回去的过往。
小绣球能够带来的,才是真实。
岑深忽然想到,如果今晚商四和桓乐能够抓住柳七,那他便可以让柳七来修复小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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