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指尖轻轻掠过绑布的结,解得谨慎,连汗毛都没碰着。
他手持成团的棉絮,沾清水,擦拭伤处,再换一团绵絮,蘸药冻,匀匀地、柔柔地涂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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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呼吸炙热、激动得微微颤栗的悍利肉--体距景霖约莫半尺远,钉死在床沿儿上了似的,绝不靠近分毫,手指也绝不触到他。
弓弦般紧绷的静寂中,沈白喉结缓慢滑动,干咽了一下。
吞咽津液的细响,听在景霖耳中,堪比落雷。
景霖瞳仁微颤,羞得唇瓣哆嗦,身子泛起桃粉……种种变化尽数被沈白看去。
这小无赖若真借着擦药到处乱摸、轻薄狎弄,或企图仗着犼对龙族的武力优势迫他就范,他的暴怒与恐惧必定远胜羞耻,不至于如此丢人。
可沈白偏偏克己至此,疏离得愈刻意,倒愈透出一股欲--火熊熊、一不小心就能燎得他尸骨无存的情热意味。
“抬腿。”
沈白嗓子喑哑,“擦小腿。”
景霖不肯示弱,咬牙屈膝,让劲瘦的小腿肚悬空。
这动作令光滑宽松的白绸小裤朝小腹方向滑去,景霖紧着去按,沈白却隔着药棉轻拨他的手:“没缠好别乱动,药蹭掉了。”
白绸全堆在腿根,景霖羞耻得连呼喘--声都是抖的,与沈白亢奋的呼吸声一般无二,分不出哪道呼吸是谁的。
过了不知多久,熬人的换药总算结束了,景霖又被绑得露不出几块肉。
沈白归拢好换下的旧绑布,起身离去,竟分毫不为难他。
景霖重重吁出口气,瘫回床上。
他性子冷傲,好发脾气,因此仰慕者虽多,却少有人敢向他示爱。
他活了那么久,不知情爱是何滋味,连所谓求偶期都不曾经历。
那档事如何做、是何等感受,他素来非礼勿闻,仅阴差阳错瞟过几张凡人的春--宫图,知道个大概。
他寻思着,那八成与手戳鼻孔差不离。
若为生养子女,摸黑戳个一两次,或可原谅,若为了什么快……快活,两人便能一丝--不挂、痴缠出种种丑态,那简直荒唐得可笑了!
心兀自狂跳,想必是因憎生畏,让那小无赖吓的。
……
景霖自我安抚一番,心绪稍平。
几日没解手的憋涨感终于觅得空子,缓缓涌现,他起身寻夜壶,没寻到,抓来件外袍,慢吞吞地披好,一脚深一脚浅地出去寻能解手的地方。
他没住过农舍,乱走一气,见门就推。
不慎闯入厢房,正撞见沈白。
沈白衣衫凌乱,风流散淡地倚在床上,左手抓着一团拆下的旧绑布。
那些布条上残存少许药冻,大约还浸了些他在被窝里焐出的细汗。
软沓沓的、泛潮的一大团,被修长五指死死攥着,抵在口鼻间,将那点儿滋味深吸入肺。
一口吸入,他似享受之至,喉间溢出低沉、颤抖的叹息,干渴般咽着唾沫……
这举动本不雅观,说龌龊亦不为过,可由沈白做出来,竟有种慑人的诱--惑,绝不使人厌恶。
遭人撞破,沈白却不赧,想来是因为撕去平日披的温润君子画皮后,里边压根儿就没有脸皮。
他抬眼望向景霖,瞳仁中迸出一股阴鸷、病态的贪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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