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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泽仰视着他,连呼吸也有些困难了,说:“你一定要做这么绝吗?”
“这是你自己的要求。”
窦泽抿了抿嘴,说:“你每天早出晚归那么辛苦,还是别这样折腾了,这是你的房子,也不必为了避开我,天天弄得有家回不得,也折腾你公司的员工加班。”
他身上还穿着睡衣,原本打算好言好语跟霍司明服个软认错,此时却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也踏上楼梯,蹭蹭几步越过霍司明,道:“你不用走,我走。”
霍司明站在他下首的几节台阶,抿着嘴抬头看他。
窦泽一边上楼去,一边说:“那么麻烦做什么?我本来就是这家里的房客而已,难道还要叫主人迁就我吗?”
他进了主卧去,将自己的行李一件件又拿出来,是准备收拾东西的架势。
霍司明站在门口,抿着嘴,气得连手脚都快发抖,便听见窦泽一边收拾衣服一边说:“霍哥,谢谢你这段时间这么照顾我,我都记在心里呢。”
他的衣服没多少,几下便收拾完了,又下楼去阳台那儿拿晾在上面的内裤,一边收拾一边朗声对楼上说:“霍哥,我把你当亲哥,不管强没强奸怀没怀孕,我一直把你当亲哥。
就算你爆了我的菊我也试着理解你,几年的‘哥’不是白叫的。”
霍司明走下台阶,看着窦泽已经把行李装好,脸上结了一层的霜,他没开口,听见他继续说:“既然要走了,便把话说开吧,你昨天问我,我不想给你生孩子……”
窦泽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个凄然的笑:“不止是你,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来也没想过给谁生孩子,我怎么可能想到自己一米九的一个大男人有一天会给另一个男人生孩子?要你你愿意吗?挺着个大肚子去公司开会,让你的大小下属们都看看,‘卧槽,男的怀孕嘿’……”
窦泽说到后来,眼圈红了,他吸了吸鼻子,趿拉着拖鞋,低下头抹了把脸,泪水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来,带着鼻音说:“拿孩子换钱,是我混蛋,我一辈子对不起他,你要是同意,以后让我远远儿看他两眼就行……”
霍司明听着他说话,心翻江倒海,垂着首,连指尖也快颤抖。
“你别说了……”
“你的恩情我永远记得,钱我将来还你……”
他抬起头又看向霍司明,问:“你要真是要我这身儿肉,我也能舍给你……你要吗?”
窦泽红着眼睛看他,眼泪顺着刚毅的下巴往下滴:“我真心谢你,要不是你,我爸也做不了手术。”
他哭得伤心了,他被生活逼到了绝处,结果遇到了霍司明,而如今,他又被霍司明逼到了绝处。
满腹的委屈在今天说出来,又辛酸又无奈……站在那儿,无辜的像条被抛弃的小狼狗。
霍司明既心疼他,又心痛自己,长久的沉默着,等了好久,才深吸了一口气说:“窦泽……试着接受一个男人,真的那么难吗?”
第三十一章
窦泽的眼仍是红的,他听见霍司明一字一句地问:“我吻你的时候,你只感觉到屈辱吗?我抱你的时候,除了担心被人发现,你心里难道没有一丁点儿悸动吗?”
他顿了一下,才继续,从牙齿里挤出最后一句话:“真的……那么恶心吗?”
窦泽垂着头,没有说话,他的脸上仍有泪痕,手上拎着破旧的行李包。
霍司明走上前将那行李包扔到一边,两手扶着他的肩膀,问:“恶心吗?”
窦泽不语。
他又慢慢地紧紧地环抱住他,结结实实地将他镶嵌在自己的怀里,连心脏的跳动也感受的到,对着他的耳根问:“窦泽,你听听自己的心跳,是觉得恶心吗?”
窦泽抬头看他,迷蒙着一双眼,泪珠大滴大滴的落下来,心脏砰砰砰的跳动着,他看到霍司明眼睛里倒映的自己,那人无限渺小,却始终镶嵌在里面。
霍司明对着他的唇吻下来,湿热柔软的舌头撬开他的因哭泣而变得格外软绵的口腔,慢慢吸吮他的唇瓣、轻舔他的齿列、吻啜他的津液、与他的舌头纠缠、挑逗他的上腭,那滋味比酸梅糖更细腻。
霍司明纯男性的体温包围着他,手掌握着他的后脑,不容拒绝。
他有点缺氧了,像有微弱的电流自舌尖通向了天灵盖,麻酥酥的,既强硬又柔软。
这种感觉和女性的接触完全不同,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儿会给他这种强烈的情感,他的手抵住霍司明的肩,不知该进还是退,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霍司明炽热的感情为他织了一张网,将他困于其中,他迷惘了……
两人的鼻尖相抵,窦泽向后仰头闭着眼喘气,霍司明放过了他,唇上亮晶晶全是他的口水,还要问:“恶心吗?我的口水让你想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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