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季念这样性格的小孩,是不太讨人喜的。
不闹腾,不爱表现自己,也不容易被人激怒,分明该是不用人太费心思的优点,可正是她这份看起来比其他孩子要多一点的成熟,便让人觉得她不是需要庇护的孩子了。
太过乖巧和安静的人,注定得不到太多人的关注。
五岁时,她被下人不当心关进了旧库房,一个人在书房里待了一整日,待到晚上季平回来时才发现她,而一同跟进来的大太太沈又莲见了,却只轻飘飘说了一句:“老爷莫担心,这孩子一个人还在里头找旧书看,想来是没事的。”
根本没人知道,她在里面害怕地等了一整天,怕万一今日没有人再来这里怎么办,怕万一到了最后都没人找到她,手边那本破破烂烂的书只是恰好在那儿,而她从头到尾没翻开过。
七岁时,季盛兰抓着她炫耀大太太新买的夹袄,她摸了摸自己的衣摆,只想赶紧走,却意外被季盛兰拉倒,两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亲眼看着季平把她丢在了原地,带走了哭得满脸泪珠子的季盛兰。
没人注意到她磕破的后脑在流血,而季盛兰只是手磨破了皮而已。
可那日生母沈婉知晓两人摔倒,做的第一件事却是疾步走到了沈又莲跟前,小心翼翼地问季盛兰伤得可严重吗。
最后带着哭腔问她怎么会受伤的,是她那个刚满三岁的小弟,季梧。
季念不怪季平,也不怪沈婉,沈婉是个性子很软的人,她关心季盛兰,也是为了能让她们能在家中好过些。
她没法怪任何人,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八岁时,宅中常来一个小姑娘,名为苏翘。
相仿的年龄,完全相反的性格。
她很少和苏翘说话,苏翘也不怎么和她说话,她看得出,这个人不太喜欢自己。
但季念对苏翘倒不是很讨厌,苏翘很直接,有什么便说什么,不喜欢谁便是不喜欢的模样;而且季念觉得她好像挺喜欢阿梧的,总是带着他玩。
有次阿梧被大太太的嫡子欺负了,小孩拉着她的袖子,指着自己手臂上的淤青,嗫嚅道:“阿姊,大哥……大哥为什么推我……阿梧也想看看他读的书,不、不可以吗?”
那蓄着的眼泪一个没憋住,豆大的一颗落到她手背上,苏翘也在,她已经不记得当时苏翘是什么反应了,她只记得,她转身就去找了大公子,然后不知道哪里来的劲,愣是把高出自己一个头的人狠狠地推到了地上,人仰马翻。
苏翘喘着气跑来的时候,看着一片狼藉,却朝坐在地上的她伸出一只手:“你这人也不是那么无趣嘛。”
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她突然多了一个朋友,形影不离的那种。
那天她握着苏翘的手,心里开了一朵小花。
但大多数时候,日子都不会因为她身边多了一个人而有什么改变,她还是这么一年一年过的。
直到十五岁,她又遇到了一个人。
他眸中有清辉,笑起来灿若一束光,明亮,却不刺眼,让她一眼就陷了进去。
在她不温不热的十五年里,第一次出现了这样一个人,让她察觉自己日复一日趋于平淡的情绪没有消失,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她可以在他面前暴露自己喝酒的陋习,可以为了他抄半月的书,从早到晚都不喝一口水,可以从七夕的人潮涌动中逆流挤出去,只为见他一面。
七夕的夜晚,谢执才将季念送至谢府门口,“砰”
的一声,绚烂的亮光在夜空中绽开,在一瞬间照亮两人的侧脸,转眼消逝不见。
四目相对,谢执不太应景地咳了两声。
眼看着人都要走出府了,跟上来的荀绍景在他背后嘲他,病成这样还出门是不是不要命了。
谢执嘴上说着命还是得珍惜,人却随着她继续往外走。
不过那天谢执到底没有继续往外走,因为他刚说完,便一头栽倒了。
谢执这病,一病就是小一个月。
季念倒觉得,自己也是病了,特别晚上一个人躺在榻上,有时睡不着,莫名其妙就会笑起来,像个傻的。
还有的时候陪着季梧在院子里读书,看着看着便把头埋了进去。
这么次数多了,苏翘也看出点不对劲来,趁季念不注意就抽走了她手里的书。
季念一惊:“翘翘,你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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