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凯鲁太坦诚了,想到的所有东西都会告诉凯鲁,却不曾想凯鲁是不是能够接受他的话语,当他这一次直接说出乌鲁西很可能一开始就是埃及的间谍并且一一列举疑点的时候,凯鲁愤怒了。
“伊尔·邦尼!”
几乎是恼怒地大吼,凯鲁显得很焦躁,制止了伊尔·邦尼进一步的分析。
“凯鲁陛下,您必须承认乌鲁西很可能就是现在埃及的那个大祭司!”
同样提高了声调,伊尔·邦尼认为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既然如此,为什么凯鲁会不接受呢?现在他们应该做的事情是如何解决乌鲁西这件事,避免这给和埃及的交战带来任何不利的影响。
“你够了!”
凯鲁终于把一旁桌上的银杯扫下地,杯中的美酒倾倒在地,浸湿一片地面。
而凯鲁喘着粗气,紧皱的眉已经表现出了他的情绪。
“我相信乌鲁西。”
凯鲁先这么说了一句,低低的,好像是在向自己强调这个事实一样,是的,他相信乌鲁西,他应该相信乌鲁西,还记得乌鲁西曾经为他做了多少事吗?他甚至因为乌鲁西的事情而和夕梨起了冲突……他绝对不会怀疑乌鲁西的,特别是,在金发的神官为了救人而消逝在火海之中后。
凯鲁这么想着,反复在心中强调着,然后他对伊尔·邦尼开口:“而你,伊尔·邦尼,记住你只是一个书记官,做臣子要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很绝情的一句话,明明伊尔·邦尼一直都是凯鲁最信任的谋士,是他的左膀右臂,是对凯鲁最忠诚的人,但是在凯鲁情绪不稳的此时,却可以轻易说出这种话。
伊尔·邦尼沉默了,他看着凯鲁,目光晦涩。
认清自己的身份?一个书记官?
从很久之前开始,他就定下了要辅佐眼前的男人成为西台的王的目标,他也一直按照这个目标努力着。
他学习了多少枯燥的知识,研究那些勾心斗角,苦心地收集各种各样的情报,就为了辅佐这个人。
他以为他们会是成为传奇的君臣,他以为。
而现在,凯鲁·姆鲁西利已经成为了西台的王,一切和他所想的却完全不同。
这个会因为情绪原因如此失常的人,真的是他记忆力那个从小就有着远大志向,是成为王的最好人选的凯鲁·姆鲁西利吗?
伊尔·邦尼感到有些迷惑。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塞那沙成为埃及的法老,凯鲁竟然会嫉妒开始;还是从乌鲁西、夕梨出现那时候?或者更早的,凯鲁还是万众瞩目的那位骄傲的小王子时,被人们忽视的地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谏言不被重视,他的计谋被置之不理,他付出的一切都被忽视了,
怎么会这样呢。
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冷静一下,或许等等他就会想到让凯鲁王子恢复正常的方法,那个乌鲁西,一定有问题,凯鲁王子说不定回对上对方,要好好考虑一下。
这么想着的伊尔·邦尼沉默地行礼退下,有些失魂落魄,而凯鲁没有心情去关注对方是不是因为自己刻薄的话语受伤,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中,坐到了桌边,颓唐地垂下头,思绪凌乱。
乌鲁西……雪肤金发,白色的神官袍,永远温柔的表情,贴心的话语。
这样的乌鲁西怎么可能是埃及的间谍呢?
乌鲁西,那双蓝色眼睛注视着你的时候,会有种被对方看成全世界的感觉,那么专注,那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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