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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鹿知道他没有恶意,平静地说道:“我虽然嫁给他,但我想自己赚钱。
所以纺织厂还是会继续经营,你们不用担心。”
几个工人听了之后,如同吃了颗定心丸,同时也佩服许鹿的心气。
毕竟不是每个人处在她的位置,都能如此坚定。
成为傅亦霆的太太,意味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享用不尽的财富。
这些都是如今的许鹿唾手可得的。
但她放弃那样优渥的生活,仍跟从前一样,的确难得。
***
凌鹤年坐在公寓的露台上,将今天的报纸关于傅亦霆和许鹿的报道全都看了一遍。
他拿起茶几上的咖啡,喝了一口,门铃响起来。
他去开门,门外站着田中惠子,一见面就问道:“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吗?”
凌鹤年转身回到露台,没有说话。
田中惠子追着他:“冯婉怎么会嫁给傅亦霆?这才太突然了。
他们认识不过才几个月,就已经到了要结婚的地步?”
“感情的事,说不准的。
有些人认识很多年,依旧如同陌生人。
而有些人一见如故,许下终身。”
凌鹤年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说道,“都是缘分。”
田中惠子坐在他身边,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冷漠的表情里读出了几分难过和自嘲,忍不住说道:“你喜欢冯婉?上次她来家里吃饭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你从不吃甜的,却把她送的糖放在床头。
包括这次从南京回来,因为怕那辆列车不安全,所以你特意跟她坐了同一班吧?”
“有我在,他们多少有顾忌,不敢轻易动手。
其实也不全是因为她,也为了这次回上海后的事情能够顺利。
北平那些人肆无忌惮,但冯婉是傅亦霆的底线,谁碰了她,都别想讨得半分好处。”
凌鹤年把咖啡杯放了回去,“过几天傅亦霆安排了公董局那边的见面,你准备得如何了?”
“还需要准备什么?不过是去见面谈一谈。
未必会有结果。”
田中惠子撇了撇嘴,“若不是我父亲非要我去,我真的不想参与这些事。
凌,要不然我们离开上海吧?到广州去。
这样你的父亲也管不到你了。”
“他没逼我,是我在这里还有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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