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宝抿了抿嘴,发动汽车,问道:“六爷,我们现在去哪里?”
“到老祥记去吧。”
傅亦霆吩咐道。
许鹿似乎听过老祥记,但又想不起来具体是干什么的。
汽车停在华界跟租界边缘的一条路上,路边有家很不起眼的小店,门和招牌都是木板做的,大概是年代久远,“老祥记”
三个字都有点剥漆了。
傅亦霆和许鹿下车,傅亦霆从后备箱里拿了两壶酒。
许鹿跟在他后面,见他径自推开那扇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
一声。
里面不大的空间,满是货架,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布。
中间有一张巨大的方桌,一个戴着眼镜,穿青色长褂的男人正低头画着什么,听到动静,头也不抬地说道:“订单排到明年了,暂不接客。”
“祥叔,是我。”
傅亦霆开口道。
男人闻声抬起头,定睛一看,瞬间露出笑容:“你小子,可是好久没来看我了!
我以为你早把我这老骨头抛到脑后去了!”
“最近事情忙,实在抽不出时间来,别见怪。
这两壶酒是特意孝敬您的。”
傅亦霆把酒放在方桌上。
祥叔拿起来闻了闻,眉开眼笑:“还是没忘我最喜欢喝绍兴的花雕,算你小子有良心。
这位是……”
他看向许鹿。
傅亦霆把许鹿带到身边:“这是我的太太,我们刚结婚。”
他又低头对许鹿说,“快叫祥叔,他以前很照顾我。”
许鹿连忙跟着喊了声“祥叔”
。
祥叔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她,然后用力拍了下傅亦霆的手臂:“你小子眼光真不错,娶了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媳妇。
你今天带她来,是想让我帮忙做衣裳吧?”
“什么都瞒不过祥叔。
过几天我有个应酬,也是第一次把她带到公共场合去,想来想去,只有您做的衣裳最合适。
不知道您能不能抽空赶一身出来。”
傅亦霆笑着说。
他跟这位祥叔说话的时候很轻松随意,丝毫没有在外人面前的那种架子。
祥叔走到许鹿的身边,转了一圈:“这身架子倒是很适合穿旗袍,我尽量试试吧。
姑娘,把手抬起来,我量一量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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