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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为未来的小皇子做了身小衣服,也不知合不合身,如今来先带给妹妹,为妹妹带来些喜气。”
“妹妹身子弱,这女人的头胎可是大事,妹妹万万马虎不得,日日的安胎药可不能省!”
……
明澜一头雾水,任由她拉着自己手说个不停,心知不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牡丹春又絮絮嘱咐了几句,方起身告辞了。
明澜愣愣地目送她出门,却也想不通她为何如此,她性子一向外冷内热,怎的今天说的话比以往加起来还多?
雅姑姑按时送来每天的补药,明澜皱眉喝了,只觉眼皮发沉,打了个哈欠,便昏昏睡去,脑中混沌一片,无法再凝神细想牡丹春的怪异举动。
日头西斜时,她突然惊醒坐起,冷汗淋漓,神色惊慌,一迭声叫着:“芷儿姐姐!
芷儿姐姐!”
见无人应声,便想自行下床,谁料久睡初醒浑身无力,身子一歪,带翻了床边几上搁着的茶碗。
匆匆的脚步声,是皇后带了几位宫女推门进屋查看。
见明澜歪在床边,满面急色,吓了一跳,忙问究竟。
明澜不理皇后问话,只拉住她的手,急急发问:“姐姐,牡丹春姐姐呢?”
皇后一怔,支吾着,却不回答。
明澜见她神色,似是明白了一切,复又躺下,平静地问:“急症暴毙么?是太后干的?”
皇后缓缓垂下眼睛,幽幽叹了口气,良久轻拍明澜手背:“妹妹不必自责,牡丹春,她是自愿如此的……”
牡丹春站在檐下,却不急着回自己的园子,抬眼望着银装素裹的园子,目露哀色。
皇后看着明澜喝了药,方出门查看,见她仍在,不由松了口气,却微微拧眉:“牡丹春,你今儿个可是有什么事?”
明澜着了风,日日喝些安神的补药,精神不佳,没有察觉她的异常,她却是在旁看得一清二楚。
今日她神色有异,定然是有事发生。
牡丹春深吸一口气,一拧身,就着满地的冰雪,向皇后跪下。
皇后吓了一跳,她虽身份品秩比她高上许多,却鲜少受她如此大礼,如今这样平白一跪,倒是蹊跷万分。
心里纳罕着,忙俯身拉她起来。
牡丹春挣脱皇后搀扶,伏了身子,低声道:“娘娘,太后老佛爷她,抓了我的家人。”
皇后倒抽了口冷气,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太后抓人,无非是为了威胁她就范,她一个汉家妃子,等级低下,又有什么值得人威胁的地方?最有可能的,便是要她寻隙毒害明澜母子了。
皇后知她定是生了轻生的念头,行为才如此异常,忙软声劝着:“妹妹莫要着急,跟明澜妹妹商量下,兴许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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