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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就很有姐夫派头地点点头:“乖!”
原随云眯了眯眼,又笑了起来:“姐夫不是说回家探亲么?怎么倒出现在石观音的鬼船里?可别闹出什么事端啊,毕竟我家阿姐可说啦,迟则这三五月,快则未必不能在这三五天,可是要往姐夫家提亲,将您‘娶’回家的呢!
石观音虽不足为惧,这时候惹上了什么烂桃花、白耽误了婚期,总是不美。”
提亲和娶之类的字眼,原随云咬得极重。
无花捻佛珠的动作果然略顿了一顿,但无花到底还是无花,比原随云多活的那五六个年头却也不是白活的,谢梓澜耳边已经在嘀嘀嘀地提示“谨防孕夫开启恼羞成怒flag”
的警报,他面儿上依然笑得云淡风轻:“阿谢没有告诉你吗?石观音正是家母。”
原随云便看向谢梓澜,小脸儿上透出几分委屈。
谢梓澜权衡一下,到底觉得揣崽崽的孕夫更要紧,也就不与傻弟弟解释其实她也才知道无花之母的外号如此具有佛家气息,只在小家伙脑瓜上拍了拍:“乖!
现在知道也还不晚。”
又伸手搓搓无花依然作蜡黄色的脖颈手掌:“用颜料染的?脏死了!
对身体也不好,赶紧洗掉。”
无花不动,她立刻补一句:“还是说,要我帮你洗?”
可别说,谢梓澜微微眯眼时还真有点儿气势,无花纵然有万千考量,那屁股上一挨实了就火辣辣的疼也让他乖巧了不少,又有心在这“小舅子”
面上刷主人家的存在感,便乖乖儿起身,推开主卧房门走进去,临行还冲原随云一笑:“失礼了。
且先陪阿谢做一回,我略洗洗就来。”
原小公子嘟了嘟嘴,阿姐的卧室,他在车上住了好些天也没好意思进去的说……但忽然之间神色又是一震:无花大师的眼睛黑白分明,无花大师的眼睛比星光更灿烂,无花大师的眼中仿佛总有勃勃生机……可除开这些个,他这个便宜姐夫的眼睛,居然和石驼有九分相似!
而且石观音和石驼都有个“石”
字……
虽然比起在沙漠里头都能弄出艘船享受的石观音,石驼过得也忒惨了,但石观音对男人的手段,原随云便是年幼,也有所耳闻。
况且在眼睛之后,原随云又发现了,无花的耳垂、无花的下巴……
与石驼之间,虽然不及眼睛那般相似,也有那么五六分仿佛。
原随云看向谢梓澜:“姐夫和石驼……”
谢梓澜把玩着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小蝎子,点头:“圣蝎说,他们的血液味道很相似。
除非石驼有个与他一个胞衣的双胞胎兄弟,不然石驼就该是小无花的亲爹啦!”
无花正打开房门走出来,闻言脚步一滞,他忽然想起来,据说母亲大人才到东瀛三五日,就与父亲成了亲;据说自己是不足八月便早产的,生下来的时候还是脚先出来,母亲大人为此险些儿伤了身体,还是父亲恰好立下大功、凭此换取了伊贺流的秘药,才有小灵的出生……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无花也始终记得,在小灵未满月时就决绝离去的母亲大人似乎很无情,但在她还在的时候,她抱着小灵轻声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时,那仿佛真和玉石雕成的送子观音像一般温柔慈爱的脸,曾让他羡慕嫉妒之余,又忍不住想:是不是在自己小得还不记事的时候,母亲大人也会这么温柔地看着自己?
无花曾以为母亲大人的一切疾言厉色,是和父亲安慰他时所说的那般,源于对长子的期盼。
书上也说,爱之深,责之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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